”當時也是這套話術,你說馬幫劫的,他竟然懷疑我是警察,哈哈哈!”
段景宏的臉色緩和了些,卻還是梗著脖子:“那也不能這么對我啊。我跟你們非親非故的,就因為想跟你們做筆生意,就得遭這份罪?”
“是是是,都是我們的錯。”龍楚雄趕緊點頭,“所以六爺說了,今晚在聚寶齋擺桌席,給你賠罪。”
他看著段景宏,眼神誠懇,“你去不去,全看你自己。要是想去,就當給六爺個面子,咱們好好喝幾杯;要是不想去,這事就算了,以后咱們該做木材生意還做木材生意。”
段景宏沉默了,手指無意識地摳著墻上的裂縫。
他心里清楚,這是寸文山在試探他,去了,就意味著徹底卷入他們的圈子;不去,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費了。
可一想到昨晚被吊在鋼筋上的滋味,他就一肚子火。
當然,干臥底,受點委屈也沒啥毛病。
“我還是想不明白。”段景宏突然開口,聲音低沉了些,“我到底哪里像警察了?讓你們這么折騰我。”
龍楚雄嘆了口氣,在他身邊坐下:“小龍,這圈子就是這樣,人心隔肚皮。誰都怕被人背后捅刀子,尤其是現在這節骨眼上。”
他拍了拍段景宏的肩膀,“你就當是進圈前的考驗吧。我那時候比你還慘呢,被六爺派去跟一個難纏的客戶,差點沒被人打殘了。”
段景宏看著龍楚雄,突然笑了:“行,我去。”
他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灰,“我倒要看看,你們這聚寶齋的席,到底有多豐盛。”
龍楚雄臉上一喜:“哎,這就對了!”他趕緊把錦盒塞到段景宏手里,“這戒指你拿著,不是啥值錢東西,就是六爺的一點心意。”
段景宏掂了掂戒指,塞進褲兜里:“先說好,我可沒答應加入你們。”
“我就是去吃頓飯,順便聽聽你們那木材進出口生意到底咋做的。”
“行行行,都依你。”龍楚雄笑著點頭,心里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,“走,我先帶你回木材廠換衣服,晚上咱們準時去聚寶齋。”
兩人并肩往外走,陽光透過破窗灑進來,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段景宏看著龍楚雄略顯佝僂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。
這場貓鼠游戲,才剛剛開始,最終結局會如何,全都是未知之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