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的沒恢復記憶。這種事有什么好裝的,你不能單憑幾句話就下定論。”
溫苒:“松手。”
“不松。”他盯著她垂下的長睫,“你答應我跟我好好說話我就松。”
溫苒沒心力在松與不松的問題上糾纏,她也想把話說開了。
“行,我們談談。”
周聿珩對溫苒的信任度僅有百分之零點一,伸手越過她按下關門鍵,并把車鑰匙拿過來放進兜里。
“好了,開始談吧。”
溫苒此時已經無比確定,十歲芯子的周聿珩可不是這種欠打的做派。
“什么時候恢復記憶的,上次撞頭還是更早?”
周聿珩薄唇抿起。
溫苒:“不說話就默認從來沒有失憶,從最開始就是裝的。”
“真的失憶了。”周聿珩像泄了氣的球,放棄掙扎,“也沒有更早,就是上次撞頭突然恢復的。”
溫苒諷刺笑了聲:“果然。”
“果然什么。”周大少爺幾分不爽,“我除了這個事,其他事沒騙你。”
溫苒看著前方垂落的冷白燈光,語氣比燈光更冷:“你哪句話真哪句話假我早就分不清了,騙不騙也無所謂,反正我身上沒什么值得你騙了。”
周聿珩聽著這話心口一窒:“除了這事,其他的我真沒騙你。”
他重復:“我沒騙你。”
溫苒還是面無表情的模樣:“隨便吧,不重要了。”
這比刀子剜肉還讓人難受,她不冷不熱,仿佛對待陌生人的態度像毒藥,灌進去不會馬上疼,等藥液溶到五臟六腑才開始發作,撕扯得每一根神經都疼。
“你別總說不重要,我怎么就不重要?”周聿珩把她的肩膀掰過來,讓她面對他,“你看著我,我為什么不重要,我不是你老公?”
誅心不過八個字:“你是誰都不重要了。”
周聿珩體內的毒藥加劇發作,劇痛時他不服氣想,為什么不重要,憑什么他不重要?
他不重要難道甄謹明重要?難道霍赫言重要?
對了,一定是他在她心里還不夠深刻。
撕心裂肺的痛楚和占有欲望無序融合,情感踩下理智占了上風,他抬手捏住她下巴,以近乎粗暴的強勢,低頭吻上她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