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滴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流下。
屋里的人見狀,皺起眉頭,俯身扣住她的胳膊。
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,她死死抓住他的手腕,指甲在他皮膚上映出淡淡的月牙印。
夢境中,她終于抓住一抹亮光。
“虞和翊,謀殺師兄嗎?”萬俟肆想抽出手腕,無奈她抓得太緊。
少女驟然睜眼,觸電似的收回手。
她的呼吸逐漸平復下來,指尖劃過臉頰,觸感冰涼。
看著指尖上的淚珠,她眼神凝固幾秒。
眼前少女臉色蒼白,醒來時滿眼的恐懼和無助,是他未曾見過的虞和翊。
“你做噩夢了?”她抬起手背,擦掉臉頰上的淚水,眼底的恐懼無助也一瞬即逝。
“師兄擅自跑來我的房間,是想耍流氓嗎?”萬俟肆“唰”地起身,面無表情的與她拉開距離:“虞和翊,你有病?”“誰讓你進我房間的,信不信我告訴師傅你欺負我?”“好心喂了狗。
”他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,丟下這句話后,奪門而出。
等他走后,她才看見屋中還有一人。
“小師妹,我們在門口喊你半天了,你一聲不吭,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,才進來看看的。
既然沒事,我也先出去了。
”彌修撓撓頭,不好意思地開口。
虞和翊呆坐在榻上,回想著那個夢境。
夢境過于真實,她在夢中的恐懼、無助直到夢醒后依然還在。
那股恐懼無助之感,比她幼時經歷的還要深。
夢中的女子究竟經歷了什么?又做了什么?直到萬俟肆敲門,她才晃了晃神,收回思緒。
他語氣不耐:“你到底還要睡多久?”她應了一聲,迅速穿好衣裳出門。
他們今日要溜進沈府,帶走沈煦。
對幕后之人而言,沈煦絕對是個變數,原先沈御留住了他,如今沈御已死,沈煦的性命難保。
帶走沈煦,或許能從中得到些線索。
如今的沈府已經面目全非。
自沈御一死,沈家的下人逃的逃,跑的跑,把府中值錢的東西都搶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