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因為將孩童拋入湖前的她,都不是真正的她。
而是溺死孩童的真兇,他真正的母親。
夢境結束,徐氏依然昏迷不醒。
萬俟肆還好,渾厚的靈力支撐著他的身體,再加上有人替他分擔了一半,醒來后只是臉色有些發(fā)白。
但虞和翊可就慘了。
靈力稀薄的她,剛睜開眼便猛地噴出一口鮮血,重重摔在地上,頭暈眼花。
“怎么沒人跟我說,反噬會這么疼……”她擦掉嘴角血跡,呲牙咧嘴地揉了揉屁股,在彌修的攙扶下站起身。
萬俟肆站在她身前冷嘲一句:“自作自受。
”她咬著后槽牙瞪了眼他,而后側開身子,面向離夏。
“離夏,你還記得你家主子是在哪買的泥娃娃嗎?”離夏怯生生道:“奴婢記得是在城東的廟會上。
”“城東是不是有一片湖,湖面上停泊許多船只?”“這個……奴婢不知,奴婢只知道城東有一片湖,名叫掉燕湖,但那條湖連同旁邊的公園,已經廢棄許多年了。
”掉燕湖。
既然徐氏是在城東買到泥娃娃的,那掉燕湖十有八九就是徐氏夢中那片湖。
“二師兄,看好徐常伽!”“又不帶我?!”彌修生無可戀地看著兩人頭也不回地離開,眨眼間消失在他的視線中。
兩人四處打聽,才在城東找到了離夏口中的掉燕湖。
掉燕湖岸邊雜草叢生,湖水呈現(xiàn)灰綠色,漂浮著腐爛的荷葉與發(fā)白的魚骨。
岸邊的公園空無一人,湖面上也僅僅停著一只小船。
夢境中的湖邊,明明停靠著很多船只,公園中也是人山人海。
“掉燕湖的廢棄,和溺死的孩童有關嗎?”虞和翊收回視線,感嘆這里的變化。
小船船篷半掩,隱約透出光影,似乎有人影在晃動。
剛榻上船板,便聽到一聲怒喝:“這船不載人,滾出去!”抬眼看去,船尾探出個佝僂的身影,腰間別的魚刀泛著冷光。
見他們沒有要走的跡象,老船夫兇神惡煞地鉆出船篷,手中握著一根船槳,作勢驅趕。
兩人側身躲過,萬俟肆皺起眉,欲將銀劍架在他脖子上時,手臂被她按住。
“老伯莫急,我們只是想向你打聽一件事。
”她嘴角勾起一抹甜笑,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,“這些銀子,就當是我們的心意了。
”這些銀子還是彌修在夜市時塞給她的,那時只買了一個糖畫,還剩下不少。
老船夫盯著銀子,喉結上下滾動。
猶豫片刻后,他伸手接過:“罷了罷了,你們上來吧。
”船內擺放著一張桌子,三人圍著桌子坐下,老船夫給自己倒了杯茶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