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門衛家英雄冢,雖然北匈奴已被亞父鎮壓,但南匈奴卻還在,朕給你兵權,讓你去討伐南匈奴如何?”
衛淵心中暗罵,南昭帝的疑心病又犯了,這種時候竟還要試探自己。
剛想拒絕,但哪成想朱思勃站了出來。
“陛下,臣乃衛淵干哥哥,匈奴的殺父之仇,不共戴天。”
“弒兄之仇,不共日月,如不報仇,枉為人子!”
“還請陛下恩準,讓臣隨弟衛淵前往討伐南匈奴,兄弟齊心,其利斷金,誅滅匈奴!”
南昭帝拍拍衛淵肩膀:“淵兒,你可否答應?”
衛淵雙手背后,仰頭看天,義正言辭地朗聲道:“我衛家與匈奴仇深似海,我衛淵作為衛家第三代僅存的獨苗,對討伐匈奴這件事,必然義不容辭。”
衛淵說到這,退后兩步,從御前侍衛腰間抽出長刀。
“今日我衛某人就要仿古人先賢,血仇就要用血來祭奠……”
衛伯約眉頭緊皺在一起,心中暗道淵兒還是太嫩了……
可讓衛伯約,南昭帝,一眾滿朝文武百官都意想不到的是,衛淵竟然一刀割掉了自己衣袍。
“今日我衛淵,與陣亡的父兄割袍斷義,殺父弒兄之仇,來世在報吧!”
“嗯?”
“嗯?”
“啥玩意?和父兄割袍斷義?”
“報仇等來世?都聽聽,這他娘的也叫人話?”
現場所有人無不尷尬的咧嘴肌肉痙攣……
衛淵弱弱地道:“淵,一介書生,舞文弄墨,附庸風雅。”
“讓老子去教坊司尋歡作樂,自是雅量。”
“去戰場?算了吧,那地方可是真會死人的……”
現場所有人無不震驚衛淵才華,破天荒的頭一次,知道成語還能這般用!
“不好了,衛公昏厥了!”
忽然有人大喊,隨行太醫連忙沖過去,掐人中,心肺復蘇,這才讓衛伯約轉醒。
衛伯約氣得渾身發抖,指著衛淵:“逆子!逆子啊!”
“賊老天,難道是我衛家上陣殺敵,造成太大孽障,所以你降下衛淵這龜孫兒,狗東西到我衛家懲罰!”
說到最后,衛伯約堂堂勇冠三軍,大魏第一戰神,竟老淚縱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