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天后,祁正剛抵達荊州與雍州邊界,與衛淵和鞏瀟打招呼后,直接趕赴雍州去找馬祿山。
兩人沒見過,但彼此知道對方,本就是習武之人,見面后沒有商談任何事,只是把酒言歡吹牛逼,談論江湖之事。
次日,祁正剛給媚娘飛鴿傳書,信中內容一字不落地按照衛淵給的抄……
京城,皇宮,御書房。
南梔與南昭帝正在下棋,媚娘眉開眼笑地跑進來。
“陛下,您這仙家手段真是神了,祁正剛發來消息,說馬祿山已通過了測試,為人正直,對您絕對忠心,就是祁正剛個人提議,馬祿山不可重用。”
馬上要輸的南昭帝趁機毀局,對媚娘皺眉道:“為何不可重用?”
“祁正剛心中說,馬祿山對陛下忠心,俠之大者,為國為民。這句話總掛在嘴邊,還說沒有人生來愿做草寇,只恨報國無門。可他有些怪癖,祁正剛認為他有精神病,就比如在看到陛下的畫像以及圣旨時,這家伙跪在地上不停磕頭流淚,發出似馬非馬,又宛如龍吟的吼聲,他還說自己控制不住自己……”
啪~
南昭帝一拍巴掌:“對上了,都對上了!”
“回信祁正剛,不單單要重用,還得重重地用,朕交給銀子,還有讓衛淵配合馬祿山平息雍州之亂!”
南梔連忙道:“父皇,此人情緒不穩定,重用不太好吧?”
南昭帝一副掌控全局的智者模樣,對南梔輕笑道:“女兒啊,仙家手段,你不懂!”
雍州,隨著門閥世家反映過馬祿山在和天公道演戲,剛準備動手,便發現衛淵已率大軍進入雍州,并且對馬祿山發起進攻。
剛想反撲的門閥世家,再次選擇坐山觀虎斗。
衛淵手持尚方寶劍,調兵雍州各城殘余守軍,然而打亂原番號,融入御林軍,同時還以及御林軍的名義在各城征兵。
如今雍州戰亂,百姓不敢出門,只能靠著馬祿山給的那點糧食,維持活命,聽說征兵提前給錢給糧,不少壯年都選擇了參加御林軍。
百姓們爭先恐后地報名,衛淵也是來者不拒,下到彈球,扇啪嘰的孩子,上到須發皆白,尿尿都能撒腳面的老頭都收……
短短三天時間,就讓衛淵征兵五十萬。
雍州客棧內,杜三娘與張龍趙虎噼里啪啦撥動算盤珠:“世子,五十萬新兵蛋子,大部分都是沒戰力的百姓,你真要養著他們?那可花不少錢呢!”
衛淵一攤手:“那咋辦,雍州被司馬家臨死前作孽,加上本來就是天災不斷,我不用征兵的方式賑災,他們都得餓死。”
衛淵說到這,瞪了一眼玩手指頭的糜天禾:“你不是得說點啥?”
“我…我需要說啥?”
“比如我養這么多新兵,南昭帝給的補助都不夠,我們應該怎么彌補損失呢?”
糜天禾明白,自己背鍋的時候到了,反正他毒士惡名早已響徹大江南北,干脆虱子多了不怕咬。
“主公,這群新兵大部分都不適合打仗,所以可以帶他們與那群門閥世家打一場,篩選篩選可以當兵的材料,其他人就是掛著守城軍的頭銜,然后拿著軍餉修運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