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又如何?她來馬林梵多,本就是意外。
如今不過回歸正軌,她該回去處理自己的麻煩了。
父親的算計,弟弟的打算,還有北海那些虎視眈眈的貴族……
哪一件都比留在海軍本部,和那個冰塊臉過家家更重要。
軍艦緩緩駛離港口,劈開夜色中的海面。
芙蒂斯靠在欄桿上,任由海風吹亂她的紅發。
回到北海后,她將正式宣布接管吉爾伯特家。
至于親愛的父親,就要看他自己的選擇了。
身后的庫贊已經靠在欄桿上睡著了,呼吸均勻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海軍本部,薩卡斯基捏著最后一份文件的邊角,不由得松了口氣。
“咔噠”
一聲,辦公室門被推開,卡普捧著個仙貝袋子晃進來,嘴里還嚼得咔嚓響:“喲,還沒走?”薩卡斯基抬眼,“有事?”“沒大事,就是說一聲,那個吉爾伯特家的小姑娘,今兒個傍晚走了。
”
卡普往嘴里塞了塊仙貝,“戰國和小鶴都點了頭,庫贊護送的。
”薩卡斯基翻文件的手頓了頓。
他眉峰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
,算不上驚訝,卻像有粒細沙落進鞋里,硌得人說不出的難受。
他沒接話,只是將文件歸攏整齊。
“咋不說話?”
卡普湊過來,瞥見他緊抿的唇角,突然樂了,“我就說吧,你一天到晚擺著張冰山臉,人家小姑娘能待得住才怪。
”
他拍了拍薩卡斯基的胳膊,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冰凍果實能力者呢。
”薩卡斯基抬眼掃了卡普一眼,眼底的溫度降了幾分,卻終究沒說什么。
卡普笑得歡快:“你要是多笑笑,說不定人還能多待兩天……”“中將!”
一旁的特隆終于忍不住打斷,薩卡斯基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。
薩卡斯基沒理會卡普,將手里的咖啡一飲而盡。
苦澀的味道漫過舌尖時,他忽然被隨手放在玄關的那只薔薇花。
他喉結動了動,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,只是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,轉身往門外走。
卡普看著他的背影,摸了摸下巴,又塞了塊仙貝進嘴:“這小子,明明是在意的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