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丹丹說著,一把摟住牛宏的手臂,將他拖進(jìn)包廂。
……
牛宏在開車返回牛家屯的路上,腦子里一直在想著汪耀宗對他說的話:
“紅星公社副書記的職位或許不是那么重要,但是,那好歹也是一個鐵飯碗,吃公家飯的。
在這個物資按計(jì)劃分配的年代,那就是能讓自己、讓家人生存下去的保障。
山里的獵物是多,總不能打一輩子獵吧,年紀(jì)大了,走不動了,怎么辦?”
仔細(xì)想想,汪耀宗說的話不無道理,人如果一味的瞻前顧后,不敢大膽的去闖一闖。
活著還有什么意思?
既然有這樣一個機(jī)會,他未嘗不能一試。
答應(yīng)就答應(yīng)了吧,實(shí)在不適合,大不了再辭職嘛?
只是要在十天內(nèi)完成一百五十張獸皮、三千斤野獸肉的狩獵指標(biāo),對別人來說的確是個不小的挑戰(zhàn)。
對于自己來講,那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(zhàn)。
自己的武器再精良,有無人機(jī)、狙擊槍、夜視儀等等,但前提是,帽兒山必要有那么多的獵物供自己狩獵才行。
……
吉普車在牛宏的思考中,緩緩?fù)T诹伺<彝托W(xué)大院內(nèi)。
幾乎一夜未眠的牛宏實(shí)在感到困乏。
跳下車,風(fēng)一般走回自己的房間,輕輕關(guān)好房門,倒在炕上呼呼大睡。
也不知過去了多久,他的胸口感到一陣窒息,朦朧中睜開眼睛,屋子里光線昏暗,看到小妹牛鮮花正用手堵住自己的鼻孔,滿臉笑容的正看著自己。
趕忙坐起身,輕聲說道。
“放學(xué)了。”
“是啊,每天放學(xué),我都會來房間里看看你有沒有回來,今天終于讓我逮著了。
哥,你最近忙啥呢,好多天都看不到你人影。
我好想你。”
牛鮮花說著,眼中含滿了淚水。
“哥進(jìn)山去打獵了,用打到的獵物換錢,就能給你買新衣服,買紅頭繩啊!”
“哥,我有新衣服了,你看,這是東升嫂給我做的新衣服。紅頭繩我也有,你就不要再去山里打獵了,在家好好陪陪我,好嗎?”
牛鮮花拉著牛宏的大手,央求著。
牛宏很想說“好,哥不去山里打獵了”的話,可是話到嘴邊,又不忍心欺騙年幼的牛鮮花。
思忖片刻,輕聲說道。
“好,哥以后盡量少去山里打獵,多留在家里陪陪鮮花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