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家曾經還出過帝師,因此在齊國地位很高。
但凡科考的學生,都以能在天香樓喝一壺狀元酒為榮。
天香樓的酒菜也是名滿京城,可惜價格太高,非貧寒子弟能夠消費得起的。
馮英今日中午恰好要在天香樓辦張羅一席宴席,招待他最得意的幾個門生。
人還沒走近,就聽手下人來報:“大人,天香樓被玄鏡司的人給圍了。”
貴族們一向看不上玄鏡司這類干臟活的衙門,馮英更是自詡當世大儒,平常聽人提起玄鏡司又立了什么功勞時,都是不屑一顧的姿態。
不想今日,他從來看不上眼的烏合之眾,卻膽大妄為地沖了他的天香樓。
林傾月、謝守正等人長驅直入,很快就到了后院的地窖入口處。
地窖的入口上方有好幾把鎖,牢牢地鎖著。
謝守正環視一圈,大聲嚷道:“掌柜在哪?把鎖打開!”
掌柜是一位20多歲的年輕男人,扒開人群擠了出來,一邊拱手作揖,一邊道:
“諸位大人請見諒。這地窖里藏的都是冬天采集來的冰塊,十分珍貴?!?/p>
“為延長冰塊的保存時間,冰窖的門開啟有嚴格的要求,不能在白天陽氣盛的時候開,也不能有大量的人員進入。否則,泄露了內部的寒氣,導致冰塊融化,將損失慘重?!?/p>
“你們若是想要進入冰窖,煩請晚上再來,且進入的人員不可超過兩名。”
謝守正道:“晚上來?開什么玩笑!本官和林副使帶著人馬來此,必然是掌握了證據,必須要進去搜查。若是到了晚上,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把里面的東西給轉移走?”
掌柜撲通一下給跪了:“可萬萬不能啊大人!如今天氣已熱,若是不按照規矩來,里面的冰全都融了,凍在里面的西域葡萄酒、西域水果,都會腐爛變質!”
林傾月道:“我就可以保證里面的冰不會發生融化。如若因此產生任何的損失,自有我們玄鏡司來負擔。當然前提是,你們里面的冰窖是干干凈凈的,沒有藏著我們要找東西。”
她敢說出這些話,當然也是有把握。其實只要在門口設置一個小小的符陣,就可封住里面的寒氣。
可那掌柜攔在冰窖的門口,死活不同意,最后甚至還斗膽質問:“天香樓乃是馮家的產業,非比尋常。你們玄鏡司如此冒犯,就不怕得罪馮家嗎?”
謝守正冷哼:“老子辦案,只為苦主申冤,不畏任何強權!既然你不愿意配合,我們便自己動手了!來人,把門板給本官拆了!”
“是!”
幾名司衛應聲而出正要動手,卻聽一人喝道:“誰敢動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