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簡單說。”方越解釋道,“就是施術者找到一具剛死不久、魂魄尚未完全離散或怨氣深重的尸體,以特殊邪法將其煉制為‘尸傀’。”
“然后,再將自己的一縷分魂或者強大的怨靈強行注入、寄生其中,從而遠程操控這具尸體行動、說話、甚至施展部分生前的術法。”
江銜月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尸傀外表看起來與活人無異,甚至能短暫欺騙一些探測手段。但本質上,這只是一具被遠程遙控的‘提線木偶’。”
向媛媛抱著胳膊,適時插話:“你們不覺得金鼎這養煞的套路,還有操控尸傀的陰險勁兒,有點眼熟嗎?”
她的話像一塊投入平靜湖面的石頭,瞬間激起了更深的漣漪。
“熟悉?”傅寒聲皺眉。
“雁山。”向媛媛吐出兩個字。
“雁山古陣!”傅寒聲眼神猛地一凜,“七煞鎖魂陣,煉化怨靈。金鼎酒店,養煞獻祭。雖然一個是大陣鎖魂煉煞,一個是人為制造煞級怨靈,但核心目的都是一個。”
“——制造強大可控的超自然‘武器’。”
方越銅盤上的符文快速流轉起來。
她猛地抬頭,目光灼灼地看向江銜月:“之前遇到的那位銀行經理,很可能和它們一樣,都是同一種‘生產流程’下的‘產品’。”
“金鼎的養煞局,馬天祿的尸傀,操控尸傀的幕后黑手,與雁山古陣的布局者……極有可能是同一批人!或者說,同一個組織!”
傅寒聲臉色鐵青:“如果真是這樣……那這伙人的能量和野心,遠超我們之前的預估!雁山竊取地運國運一角,金鼎制造頂級怨靈兵器……他們到底想干什么?”
江銜月面色不虞:“無論他們想干什么,背后所擁有的資源與力量,都要超乎我們的想象。”
“甚至裴忌身上的轉運大陣,也是他們布下的吧。”
江銜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看向傅寒聲。
“對了,之前我叫你幫我查的怨靈大哥的事,怎么樣了?”
“他生前到底和誰有過密切的接觸?”
傅寒聲看了眼江銜月,說:“龔逢吉。”
“什……”
江銜月的確有些錯愕。
雖說他之前是挺討厭這位大少爺,但就憑他那腦子,能完成這么復雜的計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