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看見了,張野那小子一大早送來的。”
她的肚子已經(jīng)很明顯了,靈言過去小心地摸了摸:“跟干媽打個招呼。”
“去你的,還早呢。”沐沐笑起來,“我說,那小子對你,絕對有意思。”
“別胡說八道。”靈言瞪她一眼,“他人呢?”
“學校有事,回去了。”張野如今大四,除了學校有事,基本都泡在工作室。
兩人回到靈言辦公室,沐沐看著那個保溫盒,慫恿道:“打開看看啊,別辜負了小學弟一片心意。”
話音剛落,靈言手機亮起,是個陌生號碼發(fā)來的短信:“姐姐,我給你帶了桂花圓子,是我媽從南城寄來的,你嘗嘗。”
靈言眼睛瞬間亮了。桂花圓子,那是她在南城時,在外婆家街角一個老婆婆的小攤上偶然吃到的。后來離開南城,就再也沒嘗過那個味道。
她小心地打開保溫盒,一股清甜的桂花香撲面而來。她用勺子舀起一顆放進嘴里,記憶里的味道瞬間在味蕾上綻開。就是這個味道,一點都沒變。
當年吃的時候是偶然在外婆家街角家一個老婆婆開的,老婆婆人很好,每次都拉著她夸她好看,那個小妹妹,就是老婆婆家的孩子。
“很好吃。”她給張野回了信息。
在學校辦理各項手續(xù)的張野,看著信息漏出了兩顆小虎牙。
學校里,正在辦手續(xù)的張野看著手機屏幕,嘴角咧開,露出兩顆小虎牙。
“孫子,笑得跟中了五百萬似的。”一個好友從他背后冒出來,勾住他的脖子,“讓我瞧瞧,是不是你那個念念不忘好幾年的美女姐姐?”
“滾。”張野笑著推開他。
“嘖嘖,情種啊。”好友感慨,“要不是你爸媽這四年把你管得跟犯人似的,你早飛過去了。”
“你不懂。”
“行,行,我不懂。”
張野不理會自己好友,兀自給靈言發(fā)了信息,“喜歡就好,我回去再給你帶。”
時間在忙忙碌碌間已經(jīng)過了一個月。這一個月,工作室的業(yè)務(wù)步入正軌,靈言幾乎把所有時間都耗在了這里,用工作填滿所有縫隙,不去想那份遲遲沒有動靜的離婚協(xié)議。蕭慕那邊,一片死寂。
這天下午,靈言正和員工們開會,確定下一個季度的主題,討論聲正熱烈,工作室的玻璃門被推開,風鈴叮當一響,所有聲音戛然而止。
“靈言。”
韓夢踩著高跟鞋,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扎進每個人耳朵里。
她施施然走過來,將一張燙金請?zhí)旁跁h桌上,指尖在上面輕輕一點,像是在宣告所有權(quán)。“石油大亨王太太辦的慈善晚會,請?zhí)偷桨⒛侥橇耍蚁胫阋苍S用得上,就順路拿過來了。”
她的目光輕飄飄地掃過整個工作室,眼底的嫉恨一閃而過,臉上卻依舊是云淡風輕的笑意。“阿慕最近太忙,你應該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