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看懂了什么,悻悻然離開。
“抱歉,沒經過你的同意,拿你當了擋箭牌。”
他坦誠地靈言都找不到責怪的理由“沒關系。”
遠處,一輛越野車卷著塵土停穩,又下來五個人。為首的男人身材挺拔,一身干練的作訓服,他快步與項目方負責人交代幾句,目光便鎖定了篝火邊的靈言,隨即徑直走了過來。
“言言。”
靈言正小口喝著熱飲,聽到這熟悉的聲音,猛地回頭,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驚喜。“瑾年?你怎么在這兒?”他鄉遇故知的感覺沖淡了初來乍到的不適。
“這次的項目上面很重視,派了武警保證項目的順利進行我帶隊負責。”溫瑾年解釋道,目光卻絲毫未從她臉上移開,那份深入骨髓的想念,在見到她的瞬間就洶涌起來,幾乎要沖破他一貫的冷靜自持。
這次的任務是他自己搶來的,這次的項目雖然重要,可遠不用他親自出手,他不會和她說,因為知道她在這次項目名單里,他用了一個三等功的機會,換了這次的任務機會。
都是年輕人,除了剛開始的拘謹,溫瑾年帶著剩下的四個人很快就融入了整個集體。
景凡不知何時已側過身,恰到好處地擋住了溫瑾年一半的視線,他臉上依舊掛著和煦的笑,只是那笑意并未到達眼底。“靈言,不介紹一下?”
靈言這才反應過來,連忙介紹:“這位是溫瑾年,我的朋友,也是這次項目安保的負責人。”她又轉向溫瑾年,“這位是景凡,星宇集團的總裁。”
溫瑾年伸出手:“景總,久仰。”
景凡握住,力道不輕不重:“溫隊長,辛苦。”
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,沒有火花,卻有冰霜。斜后方的張舒聞下意識地挺直了背,自家老板那副玩世不恭的表象下,是毫不掩飾的警惕和不悅。
篝火燒得更旺了,不知是誰起了個頭,年輕的男男女女開始圍著火堆跳舞。溫瑾年收回目光,含笑朝靈言伸出手:“賞個臉,跳一曲?”
手還沒伸到靈言面前,景凡已經懶洋洋地開口,聲音不大,卻足夠周圍幾人聽清:“溫隊長還要統籌全局,保障我們所有人的安全,責任重大。這會兒去跳舞,恐怕不妥吧。”
這話堵得溫瑾年動作一滯。明著是體諒,暗里卻是在說他玩忽職守。
溫瑾年面上的笑容不變:“景總多慮了。既然接了任務,自然有護大家周全的能力。分得清主次。”
靈言夾在中間,只當是景凡因為蕭慕的關系,不愿她和別的男人走得太近,怕傳出什么閑話,頓時也失了興致。“算了,風大,我們還是坐著聊聊天吧。”
溫瑾年也不強求,兩個人再次坐到篝火旁,看著周圍熱鬧的氛圍,兩個人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。
快到十一點,山里的夜風格外涼,靈言有些撐不住了。“你們繼續玩,我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溫瑾年的營房恰好就在靈言房間的另一個隔壁,這是安保住宿的刻意安排。
“我送你。”溫瑾年說著就要起身。
“我送她就好。”景凡同時站起身,“溫隊長任務在身,還是留在人多的地方比較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