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言站著沒動。
“靈言,不要拿自己的身體賭氣?!?/p>
最終,靈言還是跟著蕭慕回了房間。
蕭慕將柜子里的被子拿出來鋪好“睡這里吧?!鄙钋锏奶鞖?,身上里寒氣更重。
靈言依言蜷縮進被子里,沒過多久,蕭慕換了衣服,在她身側躺下,從身后環住了她。察覺到她身體一僵,他只說:“睡吧?!?/p>
靈言已經疲憊至極,閉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半夜,蕭慕被身邊的動靜驚醒。黑暗中,靈言的睫毛劇烈顫動,身體不受控地抽搐起來。薄毯被她死死攥在手里,冷汗浸透的發絲粘在蒼白的臉頰上。
“不要,不要……”她囈語著,指甲掐進掌心,“救救他,血,好多血……”
蕭慕立刻將她圈進懷里,她后背冰涼,那股寒意仿佛直接傳到了他心口。
“是我,靈言,我在?!彼麑⑺澏兜纳碜訐нM懷里,聲音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沙啞。溫熱的淚水滲進他的衣襟,滾燙得灼傷皮膚。蕭慕看著她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,那些未說出口的話在胸腔里翻涌成酸澀的潮。
他輕輕安撫的拍著她的后背,一下,一下,良久她才從夢魘中脫離出來,再次睡了過去。蕭慕將她抱得更緊,下巴抵著她汗濕的發頂,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脆弱:“對不起?!?/p>
與此同時,張特助在外面繞了一圈,試圖吹散心頭的煩悶,卻看見河邊坐著一個熟悉的黑影。他整個人隱藏在黑暗里,但張特助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自己老板。
她不放心的走過去,只見他腳邊已經堆了滿滿的啤酒瓶,這是……
看到來人,景凡嘴角勾了勾,那雙桃花眼在夜色里氤氳著一層霧氣,“陪我喝點?”
他的聲音混著酒氣,輕易就穿透了她的防備。
鬼使神差,她坐到了他的身邊,伸手結果他遞過來的啤酒,老板喝酒,她要保持清醒,時刻注意老板的動態。
特助準則第一條,以往被她奉為圭臬的準則,被她拋在了腦后。
算了,就當著夜色太美。
幾瓶啤酒下肚,張特助明顯也有些醉意,她本就不擅長飲酒,五瓶啤酒,已經是她的極限。
景凡笑著看四肢不協調難以起身的她,伸手將她拉起來,她的身子發軟,腳步虛浮,不受控的撞進他的懷里。
身體不受控制,意識卻比任何一切清醒,她能感覺到她堅實的胸膛,能感覺到他在她頭頂滾燙的呼吸,她隨著他的步子來到他的房間。
燈光亮起的瞬間,她看到他眼眶通紅,她心里刺痛,更多的是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