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小說里總說書生多是負心薄情漢。
蘇喜只覺得能拋得下親生子嗣的人,是真不是好人。
“沈綏,我今天懶得與你掰扯這些,總之錢是我賺的,我想給誰就給誰,至于你想占為己有,是絕不可能的事。”
她說著便轉身,緊緊的關上了房門。
沈綏走上前去,狠狠地拍了兩下房門,里面卻毫無動靜。
他卻仍舊不肯,就此放棄,甚至大聲叫喊。
“我是你的夫君,你的東西就是我的!你的人也是我的!你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!”
他這次回來就是要分蘇喜的錢。
就算是不能全部都拿走,也得扒蘇喜一層皮。
沈綏在心中暗暗發誓。
而身后站著的沈槐序此刻卻是滿心歡喜皆入了空。
他原以為父親還是那個愿意將自己擁入懷中,細聲安撫之輩。
他也打算將自己這段時間所受的苦楚全都講給沈綏,讓他為自己做主。
可是卻不曾想…面前的人早已和從前不同。
他從地上爬了起來,因為剛剛沈綏的推搡,手腕處有些搓磨出血。
沈槐序卻根本不想再跑上去用熱臉貼著冷屁股。
他轉過身,小小的人臉上卻全是失望。
沈綏轉過身還想和沈槐序說話,說一說心中苦悶,卻瞧見他離去的背影。
“沈槐序,你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你爹被人欺負!你一點反應都沒有!”
“沈槐序,你還認不認我這個爹了!”
他的責怪,卻不曾吸引來沈槐序的目光。
走進房間,他冷眼看著那一室的冰冷。
蘇喜雖然做了很多,從前的動則打罵,到現在的百般針對。
可是這容身之所是蘇喜的,飽腹的米糧也是蘇喜的。
甚至他如今所學會的技能,或多或少不是蘇喜交給他,便是他偷學出來的。
反觀從來一直活在他心上的沈綏。
他明明什么都沒做。
甚至生而不養,更是逃脫一個父親的責任多年。
可他卻還妄想著能與那人歲月綿長。
次日晨起。
蘇喜因為村中有事,早晨隨意吃了兩口后便匆匆忙忙的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