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手表原本已經裂了,可此時他手中的手表居然完好無損。我有些詫異地接過檢查了一遍,真的沒有問題。
“我當時明明看到它裂開了,怎么回事?”
“這是鎮陰表,吸收和匯聚了大量的天地陰陽氣用于鎮壓陰氣,一旦有邪祟靠近就會開裂,是提示也能鎮壓。邪祟退去或死去,它又會恢復正常。”
他說著抓住了我的手,手指輕輕扣住我的腕骨將手表給我戴上,拇指無意識摩挲著我的肌膚,一種酥癢感順著我的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,我的心里突然涌上一陣微微起伏的漣漪。
他給我戴好后檢查了一遍,用命令的語氣清冷又不可質疑道:“以后不許摘下來,它必須見光。”
我有些失神地看著他,有那么一瞬間我覺得世界很安靜,我那顆浮躁的心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。
黑夜中他的眉眼像浸著霜雪一般冷漠,長睫低垂替我戴手表時眼底的冷意褪去了些許變得柔軟。
一股灼人的情愫莫名而生,我心跳一分鐘亂了數次,垂落的發絲遮住我燒紅的耳垂。
如果今天他沒出現,我應該就真的死了吧。
所以,他其實也沒有那么討厭。
沒有得到我的回應他抬頭,那雙猶如深海的眼眸映著我的臉,我沒來得及收回自己的目光,四目相對時我偷看他的窘迫被撞破,我感覺心臟快要沖破胸腔,耳尖燒得通紅。
“你……”他垂眸看著我,睫毛微微顫抖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,深深看了我一眼后拉長了低音小聲道:“你流口水了。”
啊?
我渾身一僵,驚慌失措地伸手去擦,結果什么都沒有。
我惱羞成怒地看向他,卻見他冷白的眉骨下,一眼繾綣的凝視帶著翻涌的溫柔浪潮看著我,并無半點惡意。
我被戲弄的怒火就像有力的拳頭打在了柔軟的棉花上,想怒又怒不起來。
唉算了,誰讓我偷看他的,也算扯平了。
我咳了一聲緩解尷尬,想把手從他手中抽回來,他卻沒有要放開我的意思。
我忍不住蹙眉抬頭看向他:“你干嘛?”
剛剛不還說有潔癖的嗎?我這一身臟兮兮的他又不講究了?
他沒有回答我,目光深沉地垂下,涼意裹脅著雪松氣息讓人看不透他。他修長的指節突然摩擦了一下我左手斷掉的小半截手指。
我斷指處被他熨出一片滾燙,身體忍不住微微一顫,不由得繃緊了神經警惕地叫道:“你到底干嘛?”
他不會心理變態吧?我在網上聽說長得特別好看的男人多少有點兒怪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