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吧,我不會告訴她們真相的。”
“那我還想問,我家里的風水陣還能改嗎?”他說完之后似乎害怕我誤會,又急忙解釋道:“我不是為了我自己,我是害怕我死后沒有人可以照顧我媽媽和奶奶。”
“這……”
這么兇惡的風水陣法,說實話我根本就不可能解得了,可能連孫姨也做不到。
我把視線看向了邊上沒說話的葉凌淵,他收到我的目光之后,難得沒有跟我唱反調的解惑道:“可能性不大,但想讓她們逃脫苦難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。”
“什么辦法?”我問。
“改嫁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我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,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詞語,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。
陳銀也是一臉懵圈,臉色的表情難以言喻。
但說實話這也不是不可以嘗試一下,畢竟陳銀的媽媽才四十多歲,黃昏戀也不是不可以。但是陳銀奶奶七老八十了,躺在床上病得那么重……
我們只能將選擇權交給了陳銀。
“我知道了,不管怎么說謝謝你們給我出的主意。”
“所以說了這么半天了,你的遺愿到底是什么?”葉凌淵不耐煩地問。
“我希望……”陳銀開了個口,似乎是想要說什么的,但最后他笑了一聲又搖了搖頭。“算了,就這樣吧,雯雯投胎后的去向不用告訴我了。”
感覺他這么說的時候也是用了很大的勇氣,眼睛紅了又紅,但還是做了決定。
我們自然是尊重他的。
葉凌淵點了點頭道:“既然你已經放棄了遺愿的選擇權和劉雯投胎后的去向,那我與你也沒有什么交易了。”
“我有!”我在邊上急忙出聲,然后掏出一張連夜寫的賬單遞給陳銀:“錢的事情,親兄弟也得明算賬。你讓我幾次受傷,精神損失費和醫藥費都得算在里面。”
陳銀接過看了一眼,沒有賴賬。
但是他表示自己沒有那么多的錢,他得回去想想辦法。
我沒有拒絕。
該說的都說完了,接下來該葉凌淵救人了。
老宅的房里躺著嚴夢舒和柳雯的骨灰盒,嚴夢舒的面色一片青白,額間冷汗涔涔。
自從換魂術失敗之后,兩人的靈魂就如纏結的絲線在軀殼里亂撞不休,時不時地就用對方的聲音哭喊兩聲,或者做出全然不符自身性情的舉動。
就是這樣,嚴夢舒的父母才發現女兒撞邪了。
葉凌淵進房后伸手探了一下嚴夢舒的靈魂,指尖凝結的淡金色靈力忽明忽暗的在她臉上閃現。
我緊張地看著,在邊上大氣也不敢出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