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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 她悟了，也跪了！（第5頁）
但下一刻，她瞳孔中燃起的，不是恐懼，而是一種棋盤被掀翻的震怒！
是一種自己身為執棋者的尊嚴，被一只螻蟻悍然踐踏的……殺機！
她親手締造的棋局，出現了一個足以顛覆一切的變數！
這個變數，她本以為自己可以隨意拿捏！
她轉身，聲音里不帶一絲溫度，似萬載玄冰。
“擺駕！”
“去元帥府！”
……
靈氣風暴的中心，密室之內。
穆清影睜開了雙眼。
眸中，過往的銳利與殺伐盡數褪去，只剩下一片海般的平靜，與星空般的幽深。
她能感覺到，自己的力量，與之前已是天壤之別。
一念，可定百里風云。
一指，可碎山河萬里。
這，就是半圣。
可她的臉上，沒有絲毫喜悅。
她的視線，落在了那只粗糙的陶碗上。
碗里的水，依舊清澈。
她腦中，只有鳳淵那一句平淡的問話。
“沙灘之上，能起萬丈高樓么？”
直到此刻，她才明白。
那不是一句問話，而是一句審判。
審判她的道，是沙灘上的危樓。
她的心臟，被一股比突破瓶頸時更猛烈萬倍的情緒攥緊。
那不是喜悅，不是激動。
是……敬畏！
是對一種未知偉大的、發自神魂本源的……恐懼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