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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 冷宮的劍意，枯枝斬深痕（第3頁）

福安雙膝一軟，重重地跪了下去，額頭死死地叩在地面。

他不是癱倒，而是五體投地，用最虔誠、最卑微的姿態(tài)，朝拜著他認(rèn)知之外的存在。

他的神魂在戰(zhàn)栗，在恐懼，也在狂熱中升華。

能侍奉一尊真正的神祇行走人間，這是何等的榮耀！

他死了，也值了！

鳳淵扔掉枯枝，任其化作飛灰。

他轉(zhuǎn)身，看向同樣被眼前景象震懾到失語的凌紫月。

她的紅唇張開，那雙總是含著霧氣的杏眸里，此刻只剩下純粹的震撼與茫然。

她看見了那道黑線，那道顛覆了她十六年認(rèn)知，足以摧毀她世界觀的神跡。

“看懂了？”

鳳淵走到她面前，聲音平靜得沒有波瀾。

“這，才是劍。”

“你在皇家書庫里學(xué)的那些，只是揮舞鐵片的技巧，是凡人的把戲。”

凌紫月下意識(shí)地點(diǎn)頭，又猛地?fù)u頭。

她的大腦無法處理這番話，更無法理解眼前發(fā)生的一切。

希望、恐懼、陌生、崇拜……無數(shù)種情緒在她的心中交織、碰撞，讓她幾乎要窒息。

她愛慕的鳳淵哥哥，原來……是這樣的存在嗎？

那北境的危局，大夏的未來，在他眼中，又算是什么呢？

“我……”她想問，卻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。

鳳淵沒有給她思考的時(shí)間。

他抬頭，目光穿透了皇宮的穹頂，望向了遙遠(yuǎn)的北方。

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里，第一次，泛起了真正的殺意。

“火候，到了。”

他再次伸出手。

這一次，不等凌紫月反應(yīng)，便一把將她攬入懷中，禁錮得她動(dòng)彈不得。

不等少女驚呼出聲，他冰冷的聲音，已在她耳畔響起。

“現(xiàn)在。”

“去殺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