累了,毀滅吧,等死吧。
聽著白衣話語的袁天罡,反倒是笑了出來。
“老朽一介山野之人,與你們無冤無仇,怎么動輒就想要老朽的性命呢?”
白衣臉色漸冷,語氣更是直接道。
“為了什么狗屁神異,葬送了一個村子的活人,你還想狡辯嗎?”
老祝司自稱是師從袁天罡,那么這里的一切,顯然與眼前這個自稱是袁天罡的老人脫不開關(guān)系的。
面對白衣的質(zhì)問,袁天罡的臉上顯得十分疑惑。
“葬送活人?這些人,何曾死去?他們化作了鮫身,等待著千年潮汛的來臨,就能入東海,下龍宮,超凡脫俗,這是多少人夢寐難求的好事情。”
“落在了這些愚民的身上,生前即便是遭受些苦難,也是為了日后更好的超脫。”
“反倒是你們,壞了這村子里的修行,阻礙了他們?nèi)蘸蟮南删墸庥螢椋俊?/p>
卦師嘴角徹底繃不住了。
第一次聽到有人把害人性命,說的這般超凡脫俗,仿佛是這洛水村里的人,各個求著要變成被沉在河底的鮫鬼一般。
站在白衣身邊的風(fēng)流更加直接的吐了一口血痰道。
“狗屁,這個時候還在裝腔作勢。”
“什么狗屁的仙緣,有這么好的機(jī)會,你自己怎么不沉下去?看我一劍捅你個對穿,你這老東西就說實話了。”
面對風(fēng)流的嘲諷,袁天罡的臉上更加自然道。
“凡俗有凡俗的仙緣,道人有道人的機(jī)遇,我的時機(jī)還未到。”
青銅劍再度回到了白衣手中。
白衣不再廢話,長劍隨身而動,勢若奔雷而去。
卦師心中一萬個不情愿,身體卻是不受控制地?fù)踉诹税滓卤家u的路上。
“媽的,這是非要道爺死不成?”
一枚紫色符箓?cè)胧郑詭熐宄瑸榱吮C约罕仨毱匆话选?/p>
符箓未動,一張大手直接蓋在了卦師油膩肥碩的臉上。
“滾開,別擋道。”
這聲音落在卦師耳邊如同天籟。
就是啊,你們想怎么動手怎么動手,把道爺我推開不就行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