殺人犯這三個字一直是他生命中的痛,現(xiàn)在卻被另一個人當作玩笑般地提起。
他是怎么知道的呢?一定是余之鳶告訴他的吧。
顧遠舟不明白,她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討好別的男人。
難道是想證明他是個多么卑劣失敗的人嗎?
當顧遠舟情緒崩潰的時候,余之鳶從廚房走了出來。
她看到了顧遠舟眼角的淚,有些不知所措,急忙上前一步想要安撫。
卻被沈墨白的輕咳一聲給打斷了。
她定了定神,語氣平淡地問道,“怎么了?”
沈墨白嬌笑著,“沒什么,可能是你廚房的油煙太大,嗆到了吧。”
然后他轉頭看向顧遠舟,“很晚了,你差不多該走了吧,不要耽誤我和之鳶處理事情。”
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晚上10點了,他們有什么事要晚上處理呢。
顧遠舟心里如明鏡般清亮。
反正他也不想在這里待著了,他拿起包起身想走,卻被余之鳶拽住了手臂。
“太晚了,我送你。”
顧遠舟強忍眼中的淚,輕輕甩開了她的手。
他現(xiàn)在脆弱極了,仿佛一碰就會碎掉,語氣也輕到快要聽不見。
“不用了。”
“太晚了,你一個人不安全!”
不等顧遠舟說話,沈墨白便開了口。
“現(xiàn)在是法治社會了,出門就可以打車,有什么危險的。之鳶,我勸你不要對一個管家這么上心。”
他刻意加重了管家這兩個字。
聽到這句話,余之鳶迅速轉變了態(tài)度,對著顧遠舟說道,“也是,那我就不送你了。”
顧遠舟想,還以為她有多堅持呢,原來也不過如此。
臨走前,他當著余之鳶的面在日歷上劃了叉號。
只剩最后一周了。
對上余之鳶不解的眼神,顧遠舟只是一笑,便毫不猶豫地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