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星杳說:“還用跟蹤嗎?靳總抱著姜燦燦風風火火往醫院跑,只要長了眼睛都看得到。”
靳擎嶼道: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,姜秘書那天摔倒,有點后遺癥,輕微腦震蕩,所以我…”
姜星杳嘴角僵住了。
她說:“靳總的意思是說,姜燦燦今天不舒服是我的原因,你抱她去醫院,是替我賠罪?是這個意思嗎?”
“不是,我沒…”
“我真是不知道靳總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,距離姜燦燦摔倒,應該有一星期了吧,她的腦震蕩也挺厲害的,能潛伏那么久。”姜星杳說。
靳擎嶼忽然沉默了。
不知道是被姜星杳的話刺得無言以對,還是別的什么。
時間一點點的過去,姜星杳以為他不會說話了,卻聽到他用很輕的聲音道:“杳杳,對不起。”
姜星杳翻了個身,沒出聲,眼角還是有滴眼淚不爭氣地落了下來。
如果紀云茵沒有看到他。
如果他沒有帶著一身消毒水的味回來。
她或許真的可以相信,他今天在忙公司的事。
可謊言永遠都這樣,像是一層薄得不能再薄的紙,經不起推敲。
姜星杳忍了又忍,終于還是沒能一直忍耐下去,她說:“靳總可真是這天底下最好的老板了,留著一個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病秧子在公司里身居要職,還得心甘情愿地給他收拾爛攤子,任誰知道了,不得夸咱們靳總一句大慈善家?”
靳擎嶼一向知道,姜星杳說話不好聽。
現在卻也還是因為姜星杳的話又皺了眉頭。
他沒和姜星杳爭什么,簡單的洗漱之后上床,又順勢把姜星杳摟進了懷里。
姜星杳半歲半醒的,聽得他用低沉的嗓音道:“今天沒去接你,確實是因為公司有個合同出了問題。
我重新定了餐廳,買了花,明天一天我都陪你好不好?”
姜星杳只當沒有聽到他的話。
早上姜星杳醒來的時候,隱隱約約的,就聽到男人打電話的聲音。
沒多大會,靳擎嶼就回來了,他拿了外套之后匆匆離開。
姜星杳閉著眼睛裝睡,能感覺到對方在開門的時候像是停留了一下,又像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