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占卜過了,應該是真的。人族在借我們的手鏟除對手方面從來不會猶豫。所以祖巫不允許人族內部出現一個特別強大的勢力。他們只有在均衡下,才會更加熱衷于自相殘殺?!?/p>
——
衛淵睜開眼睛,靜靜的看著床頂的浮雕,總覺得這幅畫想要告訴他什么。
“相公,伱醒了?”
衛淵緩緩轉頭,望向聲音來的方向,就看到了那身穿大紅吉服的新娘靜靜的坐在床前,目光似乎透過蓋頭正在靜靜的看著他。
衛淵的目光一轉,就看到了她半露在衣袖外的手,很瘦,很白,一點不像握過菜刀的樣子。
菜刀?刀在哪里?
衛淵目光開始游離,想要找出那把菜刀藏在何處。他的意識依然如同蒙了一層紗,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找這把刀,以及從哪里知道的這把刀。衛淵只知道,刀上有很多缺口。
他起身想要下床,雙腳落地后又縮了回來,果然看到了兩個清晰的腳印,地面上早就積了不知多久的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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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個是誰
下人們又在偷懶了……
衛淵望向周圍,看到了蛛網,但是沒有找到蜘蛛。兩個燭臺沒有變化,燭火昏暗得難以置信,另外房間中格外寒冷。
這一次衛淵沒有動蛛網,雙腳再次落地,正準備站起來,忽然看到地面上有些異樣。有兩處地方的積灰稍微少一些??葱螤钶喞?,好像是細長的爪子或是腳掌,前端對著床。
就在不久之前,有人站在床邊,看著熟睡的自己?!
“相公,時辰不早了該早些歇息了?!?/p>
這句話如同有特殊的魔力,衛淵立刻知道時辰已經到了,應該掀起蓋頭,然后洞房花燭。只是房間里實在太冷,一想到要脫衣服,衛淵就有些抗拒。
他拿起新娘的蓋頭,輕輕掀開,然后果然看到了一張絕美的小臉,寧定恬淡的看著他。
是寶蕓。
衛淵莫名的松了口氣,覺得這一次果然正常了。
但寶蕓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,于是衛淵意識中又有什么東西碎裂,他眼前一黑,昏了過去。
——
衛淵又一次睜開眼睛,靜靜的看著床頂的浮雕。
鬼物們抬著的是人形的東西,鮮血淋漓,但衛淵覺得那也不一定是人。這么想著的時候,那東西忽然有了變化,變得古怪,看不出是什么物種。
鬼物們的臉上變得有些驚慌,而以前好像是猙獰恐怖。
以前?以前什么時候看到過這幅雕像?衛淵想要思索,但意識如同被蒙上了一層紗,什么都想不起來。
衛淵繼續看浮雕,就見桌上居中的新娘雙手握著菜刀,她的手很瘦、很小、很白、握得很用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