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洪林目光閃躲,“我什么都不會告訴你的,你不用再問了”。
遲旭一邊卷袖子一邊恐嚇道,“不說是吧?行,那我先把你打成豬頭”。
高洪林:“你就是打死我,我也不會說的”。
陸乘淵一瞬不瞬地盯著高洪林,再次問道:“有人指使你們這么做的是嗎?買兇殺人?”
高洪林怔住,神色有些慌亂,嘴唇緊緊地抿著。
陸乘淵突然笑了一聲,“果然,被我猜中了,是有人買通了你們兄弟倆綁架謀殺我們父子倆,雇你們的人是誰?是我們家認識的熟人嗎?”
高洪林瞥了陸乘淵一眼,還是不說話。
陸乘淵默了一會兒,“行,今天就到這里吧,我想要的答案已經有了,高洪林,你回去好好地想想,要不要交代出雇你們的人,”
“還是由你們兄弟倆來背這起案子,如果你們愿意供出幕后的指使者,我可以代你們向法官求情,留你們兄弟倆一條命,否則……”
“你們兄弟倆這輩子都別想再活著出去見到外面的太陽了”。
陸乘淵說完,站起來,又補充道:“什么時候想好了要說實話,就讓這里的警員轉告我,我再過來聽你說”。
遲旭收好卷宗,抱起桌上的文件夾,看著高洪林,“別小看一個想為父親報仇的孩子的決心,我要是你,一定會好好交代,保住你這條狗命”。
看著陸乘淵和遲旭離開,審訊室的門砰一聲關上,高洪林嚇了一跳。
他的后背已經出了一層冷汗。
二十三年來,他經常夢到死去的陸朝暉,還有那個多管閑事的男人。
兩人渾身是血來向他們兄弟倆索命。
每次他向哥哥高大海提到自己的噩夢時,高大海都罵他杞人憂天。
在高大海看來,當年的事情他們做得滴水不漏,雖然最后那兩個小屁孩逃跑了。
但高大海篤定那兩個小孩認不出他們兄弟倆。
因為兩人當時都戴著口罩。
而且當時那兩個孩子才五歲。
五歲能記得什么?
可現在高洪林知道了,陸乘淵不但記憶驚人,認人的能力也驚人。
他竟然能認出來他們兄弟倆,還當了警察,抓住了他們倆。
高洪林越想越害怕,手腳難以自控地顫抖,報應真的要來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