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人體實驗沒有停止下去,那么喪尸病毒總會全面爆發。
這些毒蚊的出現跟方舟生物有關系嗎?他們的人緊張到把鐘筠的資料毀掉還不夠,
還要在筆記本電腦內種入病毒,
暗中監視她,說明他們并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。難道關鍵點真的在于這些蚊子?
此時擺在辛理面前的線索就好像不完整的拼圖,
怎么也拼合不到一塊。還沒等她想明白,精神力突然感知到了異常。
辛理起身走到窗前,精神力如同觸手一樣往前延伸,看到距離她們五百米外的主干道上,有一輛吉普車正在朝她們的方向駛來。
她能感知到上面坐著三個人,兩男一女,坐在副駕駛的女人身上散發出了空前強大的精神力。在她的觸角快要接觸到那個女人的時候,卻感覺對方似有所覺地往這邊看了一眼。幾乎是同時,辛理收回了精神力。
……
“怎么了,紅鯉?”男人大約三十出頭,手里握著方向盤,感覺到她的動作,關心地問了一句。
“沒什么。”那個被稱為紅鯉的女人收回了視線,語氣冷淡。她容顏冷艷,眉尾細長,一頭深紅的齊耳短發弱化了五官的艷麗,更添一絲凜冽。剛才她莫名有一絲被窺探的感覺,但往那個方向看去卻什么都沒感覺到。她揉了揉額頭,難道是最近太累出現的幻覺?
男人握著方向盤,微微側頭看向副駕的人,“話說這應該是咱們在日暴前最后一次出任務了吧。”
“太好了!能放三天假!”坐在后座的人長著一張娃娃臉,還是個少年模樣,此時他趴在副駕車座頭枕上歡呼了一聲。
少年的靠近讓坐在副駕的她感到不適,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一絲訓誡,“坐好。”
“哦。”少年像被訓斥的兔子,委屈巴巴地坐回了后座上。
車上一時間陷入了沉默,像是為了緩解氣氛一樣,“今天的任務簡單,說不定能提前下班。”
紅鯉冷冷道,“上次蓑鲉也是這么說的。”
聽到這話,后座的少年抬起頭,正午的陽光透過玻璃落在他的臉上,能看清上面細小的絨毛,看起來像某種毛絨動物,“蓑鲉可真沒用。”
一時間車上三人都沒說話。一個多月前蓑鲉像往常一樣出任務,是白鯨最先察覺到異常,聯系蓑鲉的時候發現電話被另一個女人接了起來。
總部立刻派人過去調查,這才在焦黑的實驗室里發現他燒焦的尸體,皮肉都化成了灰,只剩下半副骨架。跟他一起的死去的,還有刺鰩。
就連不遠的姚林安置點都被炸毀,手法跟燒毀實驗室的如出一轍,幾乎可以斷定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筆。古怪的是,將近一萬平方米的姚林幾乎被被轟為廢墟,經過鑒定,現場有上百個手雷同時炸開的痕跡。
他們調查過那個接電話的女人,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明星,居然跟方舟生物的談啟舟有不為人知的過往。可是除了軍方,誰能擁有數量如此龐大的軍事物資?分明是軍方的人已經注意到他們,借用蘇又晴的手給他們一個警告。
于是他們被迫改變計劃。
可是在新計劃的實行過程中,又冒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記者,不僅在網絡上散播末日的言論,還險些將他們的新計劃暴露出去。
本以為在下面的人施壓之下,這個女記者很快就會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這個世上。但沒想到她居然能堅持這么久,今天監視的人發現對方離開了監控區域,失去了行蹤,并且還有了幫手。她這才不得不親自出馬。
都是一群廢物。紅鯉心里一陣煩躁,連帶右眼皮都狂跳了起來。
好在他們有辦法可以定位到她的所在,就算她長了翅膀也飛不出明溪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