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火邊卻沒有人。他原本以為都在另一輛車上,結果現在隔著連生一看,
好像另一輛車也沒人。
“他們去附近觀察環境了。”連生說,
“昨晚的雨太大了,酸度也很高。半夜我們撿柴的那個廢墟被沖垮了。如果情況不對的話我們可能得冒雨趕路。”
他說道這個,
面上不由得帶出了一點焦急。
冒雨趕路是非常危險的選擇,
如果不是逼不得已,大雨時期最好選一個地方躲雨。
但是如果廢墟會沖擊臨時駐扎點的話,他們就不得不進行轉移。以地圖來看,
最近的一個地堡也需要兩個小時的車程。
兩個小時的冒雨行車……
連生嘆了口氣:“先出來吃飯?”
“好。”聞柏舟跳下車,
走到駐扎點的窗邊往外看。
本就漆黑的天色在沉沉的暴雨間顯得更加漆黑如墨,偶爾劃破長空的驚雷會投下短暫的光影,
讓眼睛捕捉到一點雨的痕跡。
暴雨如注,它從天上打落在地上,幾乎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簾。
聞柏舟在窗邊看了好一會兒,才回到篝火邊去弄自熱米飯。
這堆篝火燃燒了一整晚,早上又被加了些新柴。正燒得旺盛。
芬里爾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跟著出去,見他睡醒了來了篝火邊,就蹭到聞柏舟身邊趴下,將大腦袋枕在了聞柏舟的大腿上。
聞柏舟拍了拍芬里爾的狗頭,正要說話,就見連生也走了過來。
連生就地一坐,叮囑他:“你一會兒吃飯回車上吃。先噴了氧氣,再摘頭盔。盡量吃快些。”
聞柏舟點頭應了聲好:“酸度很高嗎?”
“非常。”連生說著,扒拉了一下他昨晚找到的建筑木料,從里面抽出了一條小臂長的木頭。
那木頭應該是某些木椅的椅子腿,上面還釘著幾顆長鐵釘。
連生找到木頭,起身走到門邊,將卷簾門拉開半人高的高度,揚手將木頭丟了出去。
“你來看。”他說。
聞柏舟走到他身邊,蹲身一看,就見這樣短短的時間里,那木頭椅子腿上釘著的幾顆長鐵釘,已經有了融化的跡象。
聞柏舟:“……好厲害。”
連生再次將門拉下,只留下了指頭寬的一條縫隙:“所以我們也不敢帶芬里爾出去。它里面的金屬哪怕做過處理,表皮估計也要被腐蝕掉。到時候看著一只金屬狗,也怪鬧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