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進門,齊一便瞧見秦本允正斜倚在木榻上,經過這幾日的悉心治療,他的氣色明顯好了許多。原本蒼白如紙的面龐此刻也泛起了些許紅暈,那原本極其嚴重的傷勢更是好了大半。
秦本允見到齊一回來,臉上頓時浮現出欣喜之色,連忙撐起身子,急切地詢問道:“齊兄弟,你此番外出可有什么收獲?”
齊一將自己這天的經歷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,待到他講完后,秦本允那眉頭卻微微皺起。
沉凝片刻后,他緩緩說道:“齊兄弟,所謂天道酬善,忌諱殺戮,你日后切不可再如此輕率地妄動殺念了,這對你的修行并無益處啊!”
齊一聽罷,不以為意地笑了笑,說道:“那兩人皆是無惡不作的惡人,不知殘害了多少無辜性命。我殺了他們,也不過是為民除害,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罷了。”
秦本允見狀,眉頭皺得更緊了,嘆息一聲道:“天生天殺,此乃亙古不變之常理,這是天道也!況且惡人自有惡人去懲治,我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?”
然而,齊一對于秦本允的這番話卻并未放在心上,只見他嘴角微揚,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,朗聲道:“哈哈,那我便是那個專門懲治惡人的惡人!”
秦本允見狀,無奈地搖了搖頭,心知自己這番話,嫉惡如仇的齊一是聽不進去的,便也不再多言。
他之所以會如此勸說齊一,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,希望齊一能夠少造殺孽,以免日后遭報應。
而齊一自然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,并不會因此而心生芥蒂。
這幾日,齊一如同被禁錮一般,哪里也沒有去,只是靜靜地待在上官岐的神醫廬中,全心全意地陪伴著秦本允治療傷勢。
時間如白駒過隙,轉瞬即逝,這七天的時光眨眼間便過去了。
第八日清晨,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上官岐的神醫廬中,給整個房間帶來了一絲溫暖。
上官岐早早地來到了秦本允的病床前,他面色輕松地為秦本允號了脈,然后緩緩地捋著自己的胡須,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。
“好了!”上官岐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起來。
“你這傷勢已經痊愈,明日你們便可離開此地!”他說道。
齊一聽到這話,心中的喜悅如火山噴發一般,他喜出望外地說道:“太好了!秦兄弟,明天我們就可以離開這里了。”
然而,秦本允的反應卻完全出乎齊一的意料。
只見他眉頭緊鎖,滿臉愁容,抬起頭來,目光越過齊一,直直地落在了上官岐的身上。
然后,他又轉過頭來,看著齊一,緩緩說道:“齊兄弟,我這傷是好了,但不知為何卻無法運功行氣,法術也使不出來了!”
一聽這話,齊一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,他眉頭一皺,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。
他連忙對著上官岐問道:“上官神醫,這是怎么一回事?”
上官岐似乎對這種情況早有預料,他不慌不忙地回答道:“你說的是治好他的傷,又沒說要幫他恢復功力吧?”
聽到這話后,那齊一大吃了一驚,連忙抬起頭看著秦本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