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問題,聽錯了云濤所說的話。
就在齊一驚愕得不知所措的時候,周圍的眾人也漸漸回過神來。
他們先是面面相覷,然后便開始竊竊私語起來,一時間,整個場面都變得嘈雜而混亂。
“怎么可能?壽光長老怎么會是兇手?”
“這云濤宗主是不是瘋了?竟然說壽光長老是盜劍之人!”
“我看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……”
眾人的議論聲此起彼伏,如同一股洶涌的浪潮,在人群中掀起了陣陣漣漪。
而此時,那茆山宗主云璜的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。
他顯然對云濤的這番話感到十分震驚和意外,忍不住開口說道:“云濤師弟,你是不是搞錯了?這壽光師叔行事向來低調(diào),他德高望重,在玄門中素有美譽!他怎么可能會是殺害至正法師、盜走大熙劍的人呢?”
云璜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難以置信和質(zhì)疑,他直直地盯著云濤,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。
然而,云濤卻只是冷笑一聲,毫不退縮地回應(yīng)道:“錯不了!就是他干的!”
他的語氣異常堅定,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。
云璜見狀,眉頭皺得更緊了,他追問道:“你可有確鑿的證據(jù)?”
云濤一臉嚴(yán)肅地說道:“壽光身為閭山派長老,而且還是我的師叔,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(jù),本宗主怎么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?”
話音未落,他猛地將手中的大熙劍高高舉起,仿佛這把劍就是他話語的有力支撐。
接著,他提高音量,慷慨激昂地繼續(xù)說道:“就在三個月前,壽光這個叛徒,竟然妄圖用陰險狡詐的手段篡位,企圖奪取本宗的宗主之位!然而,天網(wǎng)恢恢,疏而不漏,他的陰謀最終還是敗露了。在眾人的圍攻之下,他無力抵抗,只得狼狽逃竄下山。于是,我們立刻對他居住的拂云閣展開了嚴(yán)密的搜查,結(jié)果在那里找到了這把大熙劍。也正是通過這把劍,我們才揭開了他隱藏多年的丑惡行徑!”
云濤的這番話猶如晴天霹靂,讓在場的眾人都驚得目瞪口呆,一時間鴉雀無聲。
然而,人群中的齊一在內(nèi)心卻發(fā)出一聲怒吼:“這簡直就是信口胡謅!我?guī)煾笁酃忾L老早在兩年前就已經(jīng)在八厄山不幸離世,又怎么可能在三個月前用陰謀詭計篡位呢?這分明就是胡編亂造,一派胡言……”
作為壽光長老唯一的弟子齊一,此刻他氣得滿臉通紅,渾身發(fā)抖,雙眼發(fā)黑,仿佛隨時都可能暈厥過去。
一想到師父被人如此污蔑,齊一的心中就像有一團(tuán)怒火在燃燒,難以遏制。
情急之下,他竟然狠狠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,鮮血順著嘴角流淌下來,染紅了他的衣襟。
只見他雙眼惡狠狠地瞪著法臺上的云濤,仿佛要噴出火來一般。
他雙拳緊緊握著,由于太過用力,指關(guān)節(jié)都泛白了,甚至隱隱有血絲滲出,仿佛下一刻那緊握的雙拳就要爆裂開來。
此刻沒人理會云濤原因,僅僅是因為那壽光長老在閭山派中德高望重,這些年來一直名聲在外,而且他生性灑脫,為人和善,從未得罪過任何人。
所以,當(dāng)那云濤在此當(dāng)眾指責(zé)壽光長老乃是sharen兇手和盜劍賊子的時候,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(fā)生了。
原本應(yīng)該群情激憤的臺下眾人,此刻卻并沒有像之前那樣義憤填膺,反而是他們一個個都在交頭接耳、竊竊私語,似乎對云濤所說的話表示出了極大的懷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