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受沒受后者的指使,事情做了就是做了。
朱冠玉的死,并不會讓陸天明感到惋惜。
“后生。”
思考的時候,躺在地上的朱冠玉突然虛弱喊道。
陸天明將小白龍拴在路旁,踏步走了過去。
“朱大人,有話?”陸天明俯身問道。
此刻朱冠玉的臉上,看不到任何痛苦。
相反有一種解脫后的暢然。
“能不能勞煩你幫我照顧一樣東西?”朱冠玉吃力道。
“你說。”
“我腰上掛的酒葫蘆,是朱家的傳家寶,我藏了一口書生氣在里面。”
聞言,陸天明側目打量那個淡青色的小葫蘆。
不大,最多能裝一斤酒。
“你想讓我把葫蘆帶回朱府?”
“他們不配。”朱冠玉勉力搖頭,“我想把葫蘆送給你,你幫我照顧好那一口書生氣。”
陸天明眉頭微皺。
文人就是喜歡發癲。
人都要死了,還管什么書生氣。
不過,他還是將酒葫蘆解下,掛到自己腰上。
“怎么照顧?”
“我知道你是十里鎮寫信的秀才,你寫字的時候,把它放出來就行,它喜歡看人寫字。”
陸天明聞言,懵了。
他總感覺,朱冠玉是不是讀書讀傻了。
什么勞什子書生氣,他也就是看朱冠玉快死了,配合演戲而已。
沒想到朱冠玉說的這么玄乎,好像那書生氣是個什么小動物一樣。
“好。”不過他仍舊點頭應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