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牽著小白龍,準備出去透透氣。
小白龍在這么個小院里待著。
不遛,會生病。
把赤子喚出來后。
兩人一馬,就這么在大街上招搖過市。
赤子倒是很有自知之明,藏在馬鬃里,昂著頭四處觀望。
陸天明每次給人寫信的時候,都會把酒葫蘆塞子打開。
客人離得太近,所以赤子總是躲躲藏藏的。
只有每天傍晚遛馬的時候,小家伙才敢肆無忌憚的到處瞅。
一路向西。
來到蕊仙河畔。
陸天明下馬坐在河邊,放任小白龍四處吃草。
赤子則跳到地上,在枯草堆里撒歡。
“還有一個月,河面就要結冰了,也不知道劉大寶過年能不能回來。”
一個人過慣了。
很少感覺孤獨。
但總免不了寂寞。
現在的陸天明,想找個人喝酒聊天都難。
正發著呆呢,天空突然傳來嘎的一聲。
陸天明抬頭。
嘴角上揚。
是黑鴉子。
黑鴉子落到陸天明肩頭。
用小腦袋瓜子不停蹭陸天明的下巴。
“我猜猜,大小姐今天心情不錯,應該有給我寫信。”
大小姐,是他給那個未曾謀面的女孩起的外號。
在五歲到十歲這段人生最黑暗的時間段。
一個劉大寶,一個她,慰藉了陸天明迷茫的靈魂。
陸天明非常想跟大小姐見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