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烏彌王子心情不錯。
他沒有繼續待在自己的馬車里,或者跑到后面的馬車折騰那對女子。
而是把車夫支開,自己親自架著馬車前行。
“徐大人,差不多中午的時候,咱們就該分開了,出京城的這段時間,非常感謝你的陪伴。”
想來是快要回家了,烏彌王子說話都溫柔起來。
徐淮安在馬上拱手道:“本來應該送一首曲子給殿下的,可惜我的短笛斷了。”
提到這事,烏彌王子眉頭微蹙自言自語道:“那天那人,會是誰呢?”
“有一個是十里鎮的秀才。”徐淮安答道。
“你看出來了?”烏彌王子驚道。
“是的,當天我就看出來了。”
“那當時你怎么不說?”
“因為,動手的不止一個人,還有一個,是大理寺的寺副,微臣沒有把握能在兩人手中護殿下周全,后來見他們沒有異動,便沒必要說出來讓您擔心。”
聞言,烏彌王子額頭冒冷汗。
他原以為只有一個人,沒想到有兩個。
而且,平時他壓根就沒把徐淮安放在眼里。
大楚的讀書人,多半都像他這樣。
說話做事磨磨唧唧,還特別愛較真。
只是沒想到,就這么個看上去文弱得不行的文官,居然深藏不漏。
“大理寺的寺副?難道是為堪輿圖而來?”王子疑道。
“多半是了,我聽說咱們剛出京城不久,右軍都督府的驍騎右衛統領,就被帶到了大理寺。”徐淮安回道。
“所以,他招了?”
“進了大理寺的犯人,沒有硬漢這一說。”
王子沉默。
他在想,為什么自己在大楚境內晃悠,大楚皇帝卻沒有動手。
只稍加思索,他便明了。
因為,他的身份是烏彌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