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天明沒有停步,依然緩緩走著。
“你是不是隨便見個人,都喊朋友?”
陸天明的聲音很冷。
冷到能切實感受到里面夾著的殺意。
斗笠男蹙了蹙眉。
顯然,這個人不僅聽到了他跟龔大定的談話,還知道談的是什么內容。
不然沒有結束,請!
但滾燙的血,怎么可能完全遮住那抹冰冷的銀白?
終于,最后一個菜農。
被陸天明一劍斬首。
菜農的腦袋,剛好停在刻有“后丘村”三個字的石碑處。
陸天明轉身。
一揮手,將身上滿是鮮血的襖子扔出了懸崖。
斗笠男還在那里站著。
因為菜車不能丟。
菜車不走,他便不能走。
龔大定還在地上抽搐。
每一聲沒有聲音的嘶嚎,都會扯得他的喉嚨刀割一樣痛。
“你不能殺我!”
斗笠男的喉嚨像古琴上壞掉的弦,發出的聲音又悶又難聽。
“你真的不能殺我。”他再次重復道。
陸天明不為所動。
舉劍便砍。
當!
當!
當!
斗笠男節節后退。
長刀被太平砍出豁口。
“我是吹雪樓的運菜人,殺了我,你也跑不了。”斗笠男驚恐道。
陸天明沉默。
不停擊打長刀上那道豁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