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您本事大,求求您,幫我奪回屬于我的東西!只要您肯幫我,我……我什么都愿意付出!”她說著,臉上恰到好處地飛起兩朵紅云,眼神含羞帶怯,甚至下意識地挺了挺胸脯,暗示意味十足。
南宮絕的表情瞬間變得極其古怪,像是聽到了什么荒謬絕倫的笑話,又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惡。
他后退一步,仿佛顧蘇蘇身上有什么不潔之物,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難以置信的怒意:
“荒謬!你先是趁我重傷昏迷,冒領救命之恩,將我置于險地!如今謊言被揭穿,不思悔改,竟又編排出此等怪力亂神之說,妄圖再次哄騙于我?”
他看著顧蘇蘇那故作姿態(tài)的模樣,眼神如刀,語氣更是冷得掉冰渣:“幫你?還要你付出?呵!顧蘇蘇,我南宮絕尚未與你清算你冒領恩情、陷我于不義之罪,你倒好,竟還敢癡心妄想,妄圖以身相許,行這恩將仇報之事?當真是無恥之尤!”
“你……!”顧蘇蘇被他劈頭蓋臉一頓斥責罵的臉色煞白,尤其是那句“恩將仇報”和“無恥之尤”,更是像兩個響亮的耳光扇在她臉上。
巨大的羞辱感和憤怒瞬間淹沒了恐懼,她尖聲反駁:“南宮絕!你憑什么看不起我?!我顧蘇蘇在村里也是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!長得好看,身段也好,多少后生求著娶我!我……我委身于你,是你天大的福分!你竟敢……竟敢如此辱我?!”
南宮絕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,如同在看一堆污穢的垃圾,連一絲關注都欠奉。
他再懶得與這不可理喻的女子糾纏半句,只冷冷地丟下一句:“你好自為之。”
隨即轉身,毫不猶豫地大步離開,“哐當”一聲重重帶上了柴房的門,甚至還傳來了落鎖的輕響。
“喂!南宮絕!你回來!放我出去!”顧蘇蘇這才真正慌了神,撲到門邊拼命拍打搖晃,“開門!放我出去!救命啊!有沒有人!救命——!”
然而,門外寂靜無聲,只有她凄惶絕望的呼救在狹小破敗的柴房里回蕩,無人應答。
與此同時,舒家小院里卻是一派熱火朝天。
王家莊來了七八個手腳麻利的婦人和半大后生,加上本村還愿意來的幾個,在舒才問的指點下,沙沙的刮篾聲重新響了起來。
雖然被燒毀了大半心血,但舒錦雷厲風行,靠著在王家莊賣藥和收竹篾的承諾,硬是重新拉起了隊伍。
舒錦清點著僅存的、勉強能用的十幾盞花燈骨架,心中焦急。
她立刻通過系統(tǒng)聯(lián)系了【漢家文化】,將其中三盞基礎款式、品相完好的花燈提交了驗收。
對方非常爽快,一盞一盞仔細驗看后,三盞花燈的尾款很快便打入了舒錦的系統(tǒng)錢包。
看著錢包里數(shù)字的增加,舒錦緊繃的神經(jīng)才稍稍松了一些。
四天,三盞燈的尾款,雖然杯水車薪,但總算是看到了點進項。
“舒錦丫頭!竹篾送來嘍!”院門口傳來一聲吆喝。
只見王家莊的王老五背著一個沉甸甸的大籮筐,里面塞滿了處理好的竹篾片,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走進來,“按你說的,削好的,瞧瞧?”
按照輩分,舒錦該喊他一聲舅爺。
舒錦臉上露出一絲喜色,趕緊迎上去:“五舅爺,辛苦您了!快放下歇歇。”
她心里盤算著,這批竹篾來得及時,正好能解燃眉之急。
王老五放下籮筐,抹了把汗:“不辛苦不辛苦,在家閑著也是閑著,能換倆錢兒挺好,你點點數(shù)?”
“好嘞。”舒錦應著,蹲下身,隨手從籮筐上層、中層、底層各抽了幾根竹篾出來仔細檢查。
這是她的習慣,也是必要的謹慎。
然而,這一看,她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