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守田看著那壺酒,嘆了口氣:“錦丫頭,不是叔不幫你,這……真沒轍。咱村雖說不大,可林子后頭就是山,隨便貓個地方,上哪兒找去?夜里各家睡得死,誰也沒聽見啥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舒錦點點頭,“就勞煩叔多留個心眼,看看最近村里誰家突然吃得好了,或者有異常。要是……要是能發(fā)現(xiàn)點蛛絲馬跡,您給我遞個話就成。”
“成,這個你放心。”王守田答應(yīng)下來。
從里正家出來,還沒走多遠,就聽見幾個長舌婦聚在井臺邊嘀咕,聲音不大不小,剛好飄進她耳朵里。
“嘖,你說怪不怪?剛燒完,又被偷?哪有那么巧?”
“可不是嘛!要我說……指不定就是她自己個兒賊喊捉賊!”
“對對對!欠著債呢!那米啊肉的,誰知道還剩下多少,到底又買了多少?沒準兒就是找個由頭,剩下的銀子不想還了!”
“就是!精怪心思,誰能猜得透?”
舒錦腳步一頓,一股邪火蹭得竄上來!
監(jiān)守自盜?
不想還錢?
她猛地轉(zhuǎn)身,幾步走到那幾個婦人面前,眼神冷颼颼的。
那幾個婦人被她看得心里發(fā)毛,訕訕地住了口。
舒錦一個字沒說,只冷冷掃了她們一眼,扭頭就走。
回到破院子,她二話不說,翻出那些記得清清楚楚的欠條。
“爹,娘,我出去一趟,挨家挨戶,把剩下的債,全清了!一文錢都不欠!”
舒才問和王秀看著女兒鐵青的臉,也不敢多問。
舒錦走出去,看到那幾個長舌婦還在那里,也不準備親自上門了。
大喊著:“還錢了還錢了!誰家還有我欠的銀子,趕緊的,最后都還掉了!”
本來早上還有些不高興的村民們,此時聽到還債,立馬都冒了出來。
甚至還有幾個是剛說過舒錦是精怪活該言論的。
舒錦表情冷冷清清的,按照欠條,把錢還清。
收到錢的債主們,臉上表情精彩紛呈,有驚訝,有尷尬,先前嚼舌根的幾個更是臊得滿臉通紅。
“債,兩清了!我舒錦,不欠村里任何人一文錢!往后誰再敢滿嘴噴糞,編排些有的沒的,別怪我撕了他的嘴!”
最后一筆外債還清的時候,舒錦長長地松了口氣。
可這事兒,還沒完。
“舒錦!我先前被打得半死,人家給我的金葉子是不是被你偷走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