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陪病人?”那醫生看他的眼神,像是在看一個傻子,“那是他自己的家人!走在他身邊的是他愛人,是文工團的!那個年紀大點的是虞書記的夫人,也就是虞醫生的親媽!”
“你說這種話,是真不怕被虞醫生聽見,回頭給你穿小鞋?”
“什么?!”
吳瀚燁的臉色,“唰”的一下就白了。
虞書記的夫人?虞醫生的老婆?
他剛才那番話,豈不是把秦東揚和虞家的女眷全都編排進去了?
這要是傳出去,那還了得!
他臉上瞬間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,連忙擺手。
“哎呀,你看我這張破嘴,我……我就是開個玩笑,活躍一下氣氛。”
“開玩笑?”同事的臉色沉了下來,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,“有你這么開玩笑的嗎?這叫造謠!”
“吳醫生,我知道你一直跟秦醫生不太對付,但做人得有底線。”
“像這種無憑無據,敗壞人家名聲的話,以后還是少說為妙!”
辦公室里其他幾個豎著耳朵聽的同事,也都投來了不贊同的目光。
吳瀚燁臉上一陣紅一陣白,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他扯著嘴角,僵硬地點了點頭:“知道了,知道了,以后注意,以后絕對不亂說了。”
嘴上這么說著,他垂在身側的手,卻死死地攥成了拳頭,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。
一股無名的邪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燒。
他恨!
恨秦東揚那副永遠云淡風輕的模樣!
更恨自己,剛剛為什么就沒管住嘴!
他最近實在太煩躁了,眼看著秦東揚一步步青云直上,風光無限,自己卻還在原地踏步,心里那股氣堵得他快要發瘋,才會如此口不擇言。
這筆賬,他默默地,又記在了秦東揚的頭上。
胸口那股邪火,燒了整整一個上午。
吳瀚燁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快要爆炸的煤氣罐。
只要再來一點火星,就能把他徹底點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