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曉。”
顧擢垂眼盯著自己的腳尖,又抬眼看向蕭南玨,淡聲說明情況:“但臣在朝廷之上,就已表明態度。”
“本王只是不敢相信,先前你與昭陽可恩愛不已。”
顧擢當然明白當初他與昭陽在外人眼中的樣子。
但已成為過去,不是嗎?
昭陽從根本上不過也是一個能助于他重振顧家的棋子,而……
記憶中那燦笑以待的人似與昭寧重合,顧擢眸中冷然的情緒溫和許多。
再度對上蕭南玨那打量打探的目光,顧擢直了直背,沉笑說:“作為祁王寵愛許久的公主即將前赴北疆,臣卻從祁王臉上瞧不清那不舍的情緒。”
兩人對視間,那奇怪冷然的氣氛逐漸在他們之間蔓延開來。
“金庫等人,臣已經在接觸了。”顧擢忽然說。
蕭南玨了然頷首,哂笑道:“不愧是顧御史,心思果真縝密,那監考的位置,看來也的確適合顧御史來坐。”
“祁王謬贊。”
晚上。
謝挽寧正瞧著醫書,門外突然想起一陣敲門聲。
不等一旁的秋分前去開門,門再次被外打開。
看清來者,謝挽寧了然垂下眼,果然又是昭陽。
也只有她會以這般不客氣的方式來闖入別人的房間。
她輕嘆口氣,將一頁書簽別在其中,合書起身繞開木凳,沖昭陽福身行禮,“昭陽公主。”
謝挽寧微垂著頭,那半張臉在暖色燭火的烤染下原本的清冷被沖散,變得柔和倩然,昭陽卻覺得礙眼。
昭陽揉擦了下掌心,想著此行的目的,她強忍著想動手的欲望,用力擠出笑容:“今晚來的唐突,可讓妹妹受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