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清里面的內容,宋程恒瞪大眼,“祁王,這……”
“不成嗎?”
“不是,”宋程恒搖搖頭,有些震撼,“我只是覺得這一份責任……”
他艱難的吞了下口水,“有點沉重。”
“沉重嗎?本王并不覺得,畢竟……”蕭南玨手指微攏,富有節奏感的扣敲在桌上,“本王覺得你能勝任監考科考。”
“并且以昭陽的性子,如若你不成為個,”蕭南玨醞釀一番,“能讓她有臉面之人,恐怕她想答應你,不太可能。”
宋程恒沒說話了。
蕭南玨知道他自己說中,嘴巴勾起。
宋程恒那般愛重昭陽,面對能擁有昭陽的任何條件事情,他自然不會拒絕這種誘惑。
而昭陽,只會選擇最能依附的駙馬。
當下,宣朝并沒有她的選擇。
濃郁泛苦的湯藥擺放在昭陽的跟前,指尖捏著那湯勺轉動著碗里的湯水,她精致姣好的臉蛋微微皺起,頗為嫌棄,“真苦。”
吃的她想要蜜餞來化去舌尖泛起的苦澀。
“來人!”昭陽不耐的沖外面大喊,“怎么蜜餞也不給本宮端進來,這么沒有眼力見!”
但她怎么喊,門外的人都無動于衷。
她咬緊牙,一口氣將剩余的墮胎湯藥喝盡,起身慢慢推著身體,走到早已準備好的物料旁坐下。
很快,疼痛就占據了她的大腦,昭陽感覺她全身的神經都被擰細成一條粗繩扭轉,眼瞳猛地一縮,眼瞳中的紋路慢慢衍生擴散消滅,痛的她幾乎快發不出聲音來。
青素的襦裙下擺多出幾分深紅色的血跡。
謝挽寧剛進顧府,還未走到房屋,大老遠就見顧擢一身素白的衣衫,蒼白著臉,面上卻多了幾分興奮:“寧寧,你怎么來了!”
謝挽寧舉了舉手里的東西,溫聲說,“聽說你受了傷,特地提了些糕點過來瞧瞧你。”
她往前走幾步,站了過去,垂眼抵在他的胸前,指尖輕撫他身上的傷口,輕聲問,“還疼嗎?”
“寧寧,”顧擢驚喜:“你是在關心我嗎?”
謝挽寧敷衍似得點頭,看清顧擢身上的傷口心里就清楚了。
來的路上她想了許多,以為昭陽因愛生恨刺顧擢會多用力,多發狠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