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知此宴上北疆宣朝兩國將商討重要事情卻又不顧而來鬧事,北疆可供不起這般的王妃,”瑯冷聲道,將鍋全扣在宣朝的頭上,便也沒給面子:“由此可見,她并不適合北疆。”
“那和親一事,北疆又要如何?”蕭南玨擰眉反問。
瑯晝抿笑不語。
一旁的北疆使者見狀出來打圓場:“此事不著急,貴國既為我們準備這般盛大的宮宴,自然想要看完表演,其他的后邊再說。”
對方都這么說了,蕭南玨也不好在說什么,側眸看向公公,公公點頭去維持秩序。
宮宴是兩國交談的主場,其他官員家眷也沒了往日奪得風頭的心思,都在眼觀八方,把控局勢。
而再好看的表演,都壓不住方才因昭陽那番話而翻涌的情緒。
謝挽寧表情懨懨的待在原位看著殿中央那些人費力的表演節目。
她手捂著左胸口的位置,那里還在砰砰直跳,四肢更是發軟發麻,久久不能消散。
“公主。”
秋分湊到她耳邊擔憂詢問:“您沒事吧。”
一碗放著青紫色的葡萄果肉被秋分放在她的跟前,秋分安撫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:“您不必將昭陽的話放在心上,在奴婢的心里,您獨一無二,想必祁王殿下也是這么想的。”
“嗯。”
謝挽寧垂下眼低低應著,她捏起上面的果肉送入自己的嘴里,有點酸,但她心底不安的情緒總算是被撫平了些。
直至結束時,北疆也沒給出他們的答復,反倒是都喝的酩酊大醉。
放眼望去,沒有一個臉上不紅暈的,整個殿內都充斥著濃郁的酒氣味,謝挽寧不太喜歡。
她吃下最后一顆葡萄果肉便起身往外走,決定迅速離開這個地方。
“昭寧。”
謝挽寧剛走出宮殿,身后就響起一道散漫發悶的男聲:“你先別走。”
她聞聲回頭,瑯晝正站在離她不遠處的位置,那張好看的臉蛋上充斥著紅暈,好看的桃花眼里似是多了幾分數不清的情迷味道。
看著他慢慢走到自己跟前,幾乎要貼到自己身上,謝挽寧不動神色的后退一步,強行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。
瑯晝敏銳發覺到這一點,有些不滿地又往前走一步,有些惱,“你若再退一步,我便再進一步,咱倆就這么在這里耗。”
謝挽寧用力皺眉,也有些不悅的盯著他看。
要是繼續這么待下去,她不愿意。
她只好妥協,“你想干嘛。”
“想過來跟你解釋,”瑯晝低聲說,“昭陽今日大鬧宮宴,是我故意的。”
“前面她那么欺負你,我就想要讓她聲名狼藉,讓大家都厭惡唾棄她,這樣她就算達到目的不嫁去北疆,她日后的名聲也毀了。”
謝挽寧聽的心顫,她沒想到昭陽在宮宴上大鬧竟然是他的手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