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先走了——!”
清亮嬌羞的女聲在他身后的蕩開揚飛,蕭南玨駐足在原地,仍然還保持著方才的動作。
他回想著方才謝挽寧害羞欲迎的模樣,再也按壓不住嘴角的笑意,側身望向那扇門,忽然低頭開始一陣發(fā)笑。
他不由得跟著謝挽寧離開的步伐走出房間,忽的瞥到地上有一樣東西。
蕭南玨蹲下將那東西撿起,是一塊上好品質的玉佩,想來是方才謝挽寧慌亂離開時落下的。玉佩反轉間,他忽的瞥到上面的字,原本上揚的笑意瞬間聳拉下來。
晝?
瑯晝給她的玉佩?
她怎么會隨身攜帶在身上?
蕭南玨臉色瞬間黑了下來,緊緊捏著那塊玉佩,力道大到似是要將那玉佩捏碎般。
謝挽寧一路慌亂跑回周府,一把推開寧芳閣的院門。
她整個人背貼在院門上喘息著,回想著方才在涼月酒樓的場景,臉蛋又燙了幾分。
“別想了……”
謝挽寧小聲說著,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蛋,試圖依次來降滅臉上的溫度。
她沒想到談個事情,蕭南玨都能扯到別的。
心底某處久久未開花的地方已然開出一片綠芽,她抿緊唇瓣,嘴角噙著笑意,忽的開始期待下一次見面。
到時候,他還會邀功尋她要獎勵嗎?
不禁往下揣測幻想著,謝挽寧往屋子走去,徑直落座在木桌旁坐下,給自己倒了杯茶水,雙手捧起,低頭小口小口的飲著。
“喲,這是與哪個野男人野去了?臉竟然這般紅,看來很激烈啊。”
一道陰冷譏諷的女聲驀然在房間里響起,謝挽寧霎時回過神,立即抬頭順著聲音的發(fā)源處看去。
周婉嫣不知何時站在門口,身體倚靠在門框上,滿臉譏諷的盯著自己。
她嘴角的笑意消散些,大好的心情也因為周婉嫣的出現(xiàn)而被破壞大半:“你來做什么。”
“我要是不來,怎么能看見我這好姐姐還有這春風沐然的一面呢,”周婉嫣歪著腦袋,冷笑連連:“你說,我要是現(xiàn)在跑去和爹說你剛才丟下我們一大家子去與野男人私會,爹會不會罰你?”
“隨你。”謝挽寧沒好氣道:“你若想去告,你就去告,看爹是罵你多管閑事,還是說我。”
周婉嫣臉色微變:“你!”
她不由得站直身體,惱聲呵斥:“你不就仗著與蕭南玨交好撐腰,你才能在父親面前為所欲為嗎?!”
“若是你沒能僥幸與他交好,你什么都不是!”
“然后呢?”謝挽寧冷聲反問,對周婉嫣這莫名其妙找她的行為更加反感:“但我就是與他交好,父親更是因為這點對我不錯,又能怎么樣?”
心情被徹底破壞,謝挽寧也懶得與周婉嫣裝什么,直言譏諷:“傳聞宋家公子對你喜愛又加,你嫁給宋程恒,風光無限,但我今日瞧著他對你也不怎么樣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