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謝挽寧耐心即將告竭,她才出聲:“那如果是昭陽與當今宣朝丞相商議想要對付祁王,一舉登基一事……”
謝挽寧喝茶的動作停下,瞬間抬頭:“她想要動手?”
她立即分給秋分一個眼神,后者了然退出房間,給她們留下單獨的空間問話。
手中的香茶此刻吸引不上謝挽寧,她冷眉追問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今日昭陽派人去請丞相,我好奇,便躲在門外偷聽了。”冬伊老實道。
她說的真誠,謝挽寧在冬伊臉上找不到一處撒謊的痕跡。
想起上次在周崇書房尋找到的證據,她眉眼下壓幾分,沉聲道:“我明白了,清楚后會想辦法解決。”
“若你真想投靠我,成為我手下在昭陽那當臥底,那我會觀察你,并且會看你作為臥底的誠意。”
冬伊著急:“我說了那般多,難道還不足以誠意嗎!”
“此事那般多的巧合,若換做是你,你會完全相信嗎?”謝挽寧淡聲反問。
見冬伊啞然無聲,她收回眼,讓冬伊先離開,自己繼續獨坐在房間里想著下一步。
叛變一事事關重大,上次沒與蕭南玨講全,是怕那些東西是造假,引她上鉤的東西。
但現在昭陽冒生干掉蕭南玨而登基的想法,那便是連她的親弟弟也不放在眼里。
她必須得將事情趕緊與蕭南玨說。
這次謝挽寧卻沒直接讓青訶傳話,上次的刺殺仍然給她留下不小的陰影,她不能讓青訶離開,讓自己身邊無人守護,索性便自己親自入宮見人。
她來到御書房前,朝公公頷首表示:“李公公,我來見祁王。”
李公公臉上堆著笑,連連側身為謝挽寧打開門:“祁王便在里頭。”
謝挽寧輕聲說了句謝謝,繞身徑直走進去。
身后的門在她踏進御書房后便關上了,她仰頭看著坐在椅子上提筆批閱奏折的男人,輕聲說:“昭陽,有叛變的征兆。”
蕭南玨停筆放下,望向謝挽寧的眸中情緒沉寂非常,并不如前幾次見她那般,著急激動卻又不得不壓抑住自己的興奮情緒走到她跟前。
他仍然坐在位置上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:“可有證據。”
謝挽寧頷首,將冬伊的話對蕭南玨重申一遍,獻出那個放著證據的木盒,“這里面,是我上次寫給你信里中提到的證據。”
木盒被她輕放在桌上,她輕聲問:“證據在手,現在你該要怎么處理?”
是礙于昭陽同為皇室人而無視不作為,還是為她報了前世的仇?
迎著謝挽寧隱隱期許的目光,蕭南玨拿起木盒里的證據仔細看了起來。
半晌,他放下證據,搖頭說:“這些,不足以確證昭陽叛變。”
“為何?”謝挽寧擰眉不解,下意識追問:“這還不足以確證她的叛變?那該要什么證據?!”
“別激動。”他溫聲安撫著謝挽寧的情緒,直到她平復下來才追問:“這些東西,你當初不是從昭陽書房找到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