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會到的,”謝挽寧半瞇起眼,垂眼落下看著清水湖中那聚在下方的魚群,嘴角微勾,動了動手,顆顆魚飼落進水里,魚群相擁爭搶,“若不來,就不會送來那封信。”
秋分似懂非懂的昂起頭繼續撲扇,余光瞅見一道青亮色的身影,連連拍打謝挽寧的肩膀:“公,公主,好像真的來了誒!”
“您簡直是料事如神!”
謝挽寧抬眸輕笑,沖秋分擺擺手示意人先下去:“待會你懂的。”
“是。”
顧擢踩在亭臺階上,秋分沖兩人行禮后便快步離開。
亭中只剩下他們二人,顧擢喘著粗氣,領口有些凌亂,他看著謝挽寧,吞了下口水,努力平復因奔跑來而絮亂的氣息,“昭寧……”
他往前走了一步,伸手去撫摸她的臉,卻被謝挽寧偏頭給躲開了:“倒是記得來了。”
顧擢著急喊:“既是你邀我見面,我自然是回來的。”
謝挽寧翻了個白眼,依舊不去看他:“說的好聽,不還是與昭陽重歸于好,若日后成親,我興許最多也只能落得平妻之位了。”
“那不好嗎?”顧擢向前走了好幾步,欲要伸手去抱謝挽寧來哄,卻又怕她不愿,站在離她三步遠的距離停下,繼續哄說:“你懂我的苦衷,你是明白我定是要娶昭陽的。”
“先前你我不也說好了,便娶你成平妻嗎?”
謝挽寧卻不顧,她扭過身背對著顧擢,白眼連續翻了好幾個。
真會打算盤!真想娶了昭陽再娶她,利益妻子與深愛妻子一舉兼得,還真會想!
顧擢又繞過來站在她的面前勸說:“昭陽那我自然有法子去說,到時你再嫁進來,咱們三個平安無事的度過這輩子,不好嗎?”
她強忍著想要沖人臉上吐唾沫的想法,臉上的肌肉抽搐下,深呼吸口氣,手指去勾顧擢的手,“可是顧郞……”
她臉上擠出無辜:“人都是會貪心的呀。”
視線在他臉上轉盤個來回,謝挽寧語調愈發輕悶,“當初形勢所迫,我想和你在一起只能做平妻,可現在不同。”
“祁王有句話說的對,宣朝的公主自然是要嫁成妻,要與對方一生一世一雙人。”她邊說著,眼睛緊緊盯著顧擢。
顧擢啊顧擢,這句話,可否覺得很熟悉?
男人果真愣住。
這句話,他再熟悉不過了。
是他在謝挽寧耳邊訴說道明千個日夜,哄著她嫁給自己的話。
他看著她那張與謝挽寧十分相似的臉上,更加不敢置信。
怎么世界會有人長相相似,就連那性別也是。
“顧郞?”謝挽寧歪著腦袋,不滿的皺起臉:“你沉默是何等意思?莫不成不能滿足昭寧?”
顧擢還未說話,謝挽寧就皺臉繼續道:“若是這樣,我想,咱們以后還是別見面了。”
“之后也別再給我寄那種信了。”她邊說著作勢就要起身離開這清水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