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脆的巴掌聲徹響整個馬車,看見瑯晝腦袋偏向一邊,理智瞬間回籠,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,謝挽寧臉色蒼白的很。
她小聲道歉,卻在當下顯得格外的蒼白。
謝挽寧明白這一點,但她現在能做的,只能是反復說著歉語。
“砰!”
一股勁風直刮過謝挽寧的臉,瑯晝冷著臉,拳頭用力錘打在她腦后的馬車壁上,她瞳孔一縮,甚至不用回頭都能聽到馬車壁碎裂的聲音。
馬車外走動的腳步聲立即停下來,北疆侍衛旋即響起,但又追問,“皇子,可是有事?”
馬車內。
謝挽寧看著瑯晝面無表情的收回手,指骨血跡斑駁,幾根木屑扎在上面,若無其事的甩甩手,“無愛,繼續開車。”
他目光一直放在謝挽寧的身上,在馬車重新開動后才慢慢開口,“現在,你能安靜一點嗎?”
謝挽寧抿緊唇,乖順的點點頭。
理智強行回籠,謝挽寧明白自己不能在這節骨眼上去招惹瑯晝。
她安靜一路,直至馬車停在一處地方下車,謝挽寧跟在瑯晝的身后走進去,被帶到一處房間前,瑯晝轉過身,指著房間懶散道,“你后邊就在這里住下了。”
“好。”謝挽寧點點頭,推開門徑直走進去。
她突然大改乖巧的模樣引起瑯晝不少興趣,他挑眉,雙手抱胸,“這回不鬧了?”
走在里頭的人并未回頭看他一眼,“鬧了有什么好果子吃。”
瑯晝聳肩,對她這話不置可否。
他還有事情便先行離開,獨留謝挽寧一人在房間里,她坐在床上,望著前方空無一人的房間,沉默發呆。
緊接著,房間外傳來幾道討論聲,引起她的注意。
“我聽說主上帶回一個疑似昭寧的女人,真的假的?”
“這還有假?主上都公然包庇那女人去和宣朝的人作對了。”
“主上怎么會為一個女人這般不理智,我不相信。”
“聽說主上要通過那女人知道并且得到一些東西……小聲些,別被別人聽到了。”
坐在房間發呆的謝挽寧,“……”
她不僅一不小心聽到了,還是他們話中的主人公。
偏離航線的思緒終于完全回歸,疲倦的思緒沒有再因為蕭南玨和桃桃而在那無限的轉動開始休息。
她揉了揉發酸發脹的太陽穴,對門外的那一眾聲音嗤之以鼻。
這北疆的人該不會都以為她謝挽寧是個傻子,隨隨便便的話都能輕易相信?
這就是奔著挑撥離間她與瑯晝的,就算她與瑯晝本身之間因為此事也沒什么太大的信任。
就算門外搞再多的動作,謝挽寧也無心去理會。
夜晚,她閉眼躺在床上,額角卻浸出不少的汗水,嘴巴微張,似是夢見了什么令她十分害怕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