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說越煩躁,宋燕華嘆了氣,扭身從一旁的桌上接過春覓早已為自己準備的茶水端起來喝了下,消澆心中的惱意。
半晌,她斜眼開口問:“祁王那,可有聯系你?”
春覓松開手,搖頭:“并未,奴婢這幾日一直在守候著,興許祁王殿下還未完成吧。”
“去聯系。”宋燕華吐聲,撥開春覓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,指著架子上放著書紙墨水的簍子,“給本宮拿過來。”
春覓聽話去取,又給宋燕華擺放在桌上展開。
她提起筆,利索的在書紙上匆匆寫下一段話,攆著書紙左右兩邊稍微揮了揮,等上面的墨水干了些后才卷起來交給春覓:“把交到他手里。”
很快,北疆出事的消息傳到瑯晝的耳朵里。
他看著手里的紙條消息,臉色如同墨水般難看,沒過片刻便將紙條揉成球丟了出去,低低咒罵聲。
一旁的侍衛瞧得不敢出聲,聳著肩膀站在那,試探性問:“皇子,咱們要現在出發嗎?”
“不然呢。”瑯晝惱然,雙手叉腰,低頭呸了聲:“溫道塵果然夠賤,想都不想就肯定是他做的!”
他重重吐出口氣:“現在,立刻去幫我收拾,三日后出發。”
侍衛點點頭,轉身就要出去,可又想起什么,剛跨出門檻的腳又收了回來,扭頭悻悻的看向他:“那……昭寧公主呢?”
瑯晝擰緊的眉頭稍稍松散,舌頭頂著臉腮,躁郁的臉上多了些擔憂:“……不知。”
他不清楚昭寧的想法,但至少之前自己試探幾次的結果都是不去。
但他要是徹底離開后,溫道塵那肯定會對昭寧下手……不止是他,還有其他勢力,都對她,以及桃桃虎視眈眈。
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棄人于不顧,那人也會弄他的。
瑯晝重重吐出口氣,擺擺手讓侍衛先出去,自己轉身到內屋的一個角落里等候。
大抵等了半個時辰,瑯晝也沒等到蕭南玨的出現,直至耐心幾乎到告竭的地步,他嘆了口氣,還是走出房間。
謝挽寧正在小聲與橘琉規劃之后的事情,房門就突然被敲響了。
她抬起頭,沖著橘琉比了個眼神示意,橘琉立馬去開門。
門被打開,瑯晝大步流星的走進來,徑直走到謝挽寧的跟前,他下巴微抬,頗有些居高臨下的味道:“我要回北疆,你愿不愿意跟我走?”
此話一出,房間里的人都齊齊的看向他。
謝挽寧眉眼重重壓下,有些鬧然的看著瑯晝,對他三番兩次的提出這問題感到十分的不滿:“不是早就說過了嗎?我不去。”
瑯晝面上并沒有再度被拒絕,而產生的惱意,他神情淡然,回頭看向橘琉:“你先出去。”
緊接著,視線又轉落在桃桃身上,“帶著她,去昭寧的房間里待會,我和昭寧有話要單獨說。”
橘琉沒動彈,看向謝挽寧,見人點點頭,才照做牽著桃桃的手離開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