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解釋說:“我為瑯晝的兄長,此次他回來,我們便得知跟來他一同回來的,還有個宣朝的女子,畢竟這孩子從小都是在我們的保護下長大,我們怕他涉世未深而受騙,自然是想要來查看一番。”
這話落在旁人耳朵里興許就信了,可謝挽寧沒有,在經歷過宣朝的那些事情后,男人的話對她而言是哄騙,是放松敵人警惕的幌子。
她表面哼笑應著,并未透露過多的話,只是對人表明她與瑯晝不過是好友罷了。
但這回答,對方并不相信:“若是好友,又怎會突然邀請來北疆,又與他同坐一輛馬車?”
“您大抵是多慮了。”謝挽寧沖人行了個標準的宣朝禮,落落大方:“是好友,也能獨自邀請,也能同坐一輛。”
不見客的主人,以及一旁怒視而來的侍衛,繼續待在這個房間,謝挽寧很怕又出什么事情,便隨便尋了個理由離開了。
看著她離開的背影,侍衛不由得湊上來吐槽:“這一看,便不是個善茬,說不定說的話也是假的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屏風后的男人沉默出聲:“她警惕足夠,也是個聰明女人,瑯晝此次帶她回來,說不定還會發生什么變故。”
“你繼續盯著她的動向,順便派人去宣朝調查下那女人的背景。”
談判結束,謝挽寧離開時,那些侍衛沒有再去攔截她們了。
剛帶人離開沒多久,謝挽寧再一次的被人攔截,又再一次的回到了那酒樓,不過是換了個包間房。
熟悉的話術再次在房間里響起,礙于禮儀,謝挽寧一如既往的禮貌打招呼,她幽幽的看著面前也拿屏風擋住自己的人,無語問:“北疆見客,都是這副打扮?”
“昭小姐不必在意。”
與方才不同的,這次來與謝挽寧對峙的人是個女子,她清爽干練的聲音含笑響起:“我只是想問小姐一些話罷了。”
“但不過看小姐這模樣,方才大抵也是遇到了與我相同目的的人。”
謝挽寧點頭應是。
大抵是知曉她先前被盤問過,對方沒有問太多話就放人離開。
三人有些疲憊的帶著侍衛往回趕,一點都沒有在外面繼續逛待的心情。
循著記憶找到那府邸,謝挽寧沒有進去,正欲要上馬車去等候,身后就響起一陣腳步聲。
她回頭,恰好與出來抬眼的男人對視上,謝挽寧立馬就下了馬車。
她拎著裙擺,有些鬧的看著瑯晝:“你到底有多少個兄弟姐妹?”
瑯晝被她這話問的有些摸不著頭腦: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說呢?”謝挽寧沒好氣的將剛才發生的事情重復將給瑯晝聽,無語非常:“一個兩個都害怕我欺負你?你在他們心里到底有多么單純。”
“不是,”瑯晝有些震驚:“你怎的碰見他們?”
謝挽寧聳肩:“有人主動攔下我們,將我們帶過去的。”
瑯晝瞬間變了個臉色,他語氣變冷變急,沉聲警告:“他們,你不準接近!如果他們有要見你的念頭,你想都不用想,直接轉身走!”
她被瑯晝突然變換的語氣給嚇了一跳,甚至感覺有些莫名其妙:“又干嘛了?他們要是攔我,我連走的可能都沒有好不好。”
“能走。”瑯晝冷聲解釋:“他們不敢亂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