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你們而言,有用就是哥,無用就是臭老九,真是比墻根的草還輕賤!”
三人后悔死了,年紀大一點的跳起來指著最小那位,道:“就是你!如果不是你慫恿,我們怎么會來!”
第二的人也反應過來,“對!如果不是你在我耳邊念叨什么公不公平,我們才不會被挑唆!”
年輕的那人雙目瞪圓,頂著三人審視的目光,著急地擺手。
“不是我,我也只是聽了一耳朵,那人說你舅舅是臭老九,昨天還去山上打了野豬!”
看他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,江映梨也覺得他沒這么聰明,這是被人當槍使了。
“那聲音男的女的?”
“女的!就在溪邊!今天我上工路過的時候聽見的!”
見他一副言之鑿鑿,江映梨側目看向袁硯舟,示意他解決。
他開口,既是解釋又是警告,
“是江映梨警示我山上有野豬,我答應她如果能獵,那肉就是她的,這是她應有獎勵!”
“如果誰再聽了三言兩語就來鬧,那就一人刨兩工分劃給她!還要在壩子里自我批評!”
這年頭誰要是挨了批那就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的事!不僅是他自己,是一家都抬不起頭!
三人離開,江映梨拎著搖把,讓袁硯舟把拖拉機帶去曬谷場,廖執倫則在兩人身后拎著犁地器。
袁硯舟開口打破沉默。
“那幾個都是村里有名的攪屎棍,所以肯定是被人慫恿來的,最近和你有矛盾的女同志就兩個人。”
丁翠英和孔娟。
“今天早上孔娟來找過我,時間對不上。”
江映梨側頭看他,又轉過腦袋什么都沒說,只不過那一眼意味深長。
“她來找我……”
“不用向我解釋。”
江映梨打斷他,袁硯舟啞然,張著嘴試圖說些什么,最后又不了了之。
“所以你打算怎么處理丁翠英?”
她沒把丁翠英和王狀知青的秘事說出來,這事對丁翠英的名聲不好。
盡管全村人都知道她經常對知青點的男知青獻殷勤,但沒實錘,只能在背后說她不矜持。
袁硯舟:“這事只是我們推測,需要更多證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