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江河也從剛舞會里脫身,走進客房區,和幾人面面相覷。
看著三個被訓得腦袋恨不得鉆進地縫里的女人,袁江河看向袁老爺子,這么多年,他清楚。
老爺子越是面無表情、越平靜,反而是氣得更兇。
別看袁硯舟回來那天,他罵得那么厲害,晚上還不是專門把人叫進書房,關心他在峻州過得怎么樣。
湊近袁母身邊,低下腦袋看她的表情。
女人一臉心虛,不停用楚楚可憐的眼神撇他。
每次闖了禍都這樣,袁江河心里有數,直起身子裝作沒看見她的眼神,轉身進客房拿了兩個凳子離開。
這傻婆娘,總是和韓家扯不清,她們本就和韓家沒多少交情,她這個場合把人帶進來,不是和爹對著干嗎?
是得長點教訓。
等人走后,袁老爺子視線掃過三人,“這首飾,是誰買的?”
“袁老,這,真的和我們家韓瓊無關啊!她也是被那賣貨的人騙了!”韓母急急辯解。
袁硯舟卻是笑了聲,捏起一只,瞇著眼對著燈光打量,渾身充斥著邪氣,和身上正氣的軍裝形成巨大反差,刺激著幾人眼球。
“那,為什么她第一個說這是假貨?”
韓母沒想到還有這事,眼睛轉個不停,“這,這……”
連說了好幾個‘這’,卻始終什么解釋都沒說出來,聲音也越來越弱。
“袁哥哥,你是不是聽江姐姐說了什么?我怎么可能幫阿姨買假貨呢!萬一是她調包的呢?”
“你的意思是,她提前知道我媽要給她送首飾,專門提前去買了個一模一樣的?”
他一本正經地提問,把韓瓊問得連連退后,藏在身后的手死死掐著虎口,咬著下唇撇開眼不說話。
一副深夜被風雨洗禮過后,迎接朝陽的倔強小白花模樣。
袁老爺子看著袁母如夢初醒的模樣,淡淡開口:“你給了她多少錢,讓她把錢退給你,以后就不要登我家門了?!?/p>
袁母怯怯豎起一根食指,袁老爺子點頭,“一百?!?/p>
“不,不是?!?/p>
袁老爺子隱隱皺眉,“一千?”
“也,也不是……”袁母收回手,底氣更加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