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兩人焦急的等待中,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,傳來了好消息。
由于送來的及時,江茵被搶救過來了。
秦飛和孫慧一聽趕緊沖進了病房。
江茵美麗的面龐,依然蒼白。
我見猶憐!
孫慧來到她的身旁,高興道:“江老師,你沒事兒太好了!”
江茵看向孫慧和秦飛,眼淚撲簌簌地流了下來:“孫校長,秦隊長,你們不該救我的……”
孫慧為她擦著眼淚,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。
秦飛說道:“江老師,我們雖然不知道你經歷了怎樣的痛苦,但是也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鮮活的生命消失。我堅信,這個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!你連死都不怕,還有什么能夠讓你畏懼呢?”
“是呀,江老師。你是個多么開朗的女孩子,不應該想不開的。”孫慧又說道。
“謝謝你們的開導……”江茵的肩膀劇烈地抖動起來,聲音悲切,“可是,我真的不想活了!嗚…嗚…”
秦飛勸慰道:“江老師,培根說過,‘如果你把快樂告訴一個朋友,你將得到兩個快樂;如果你把憂愁向一個朋友傾吐,你將被分掉一半憂愁。’所以,你不妨把心中的痛苦跟我和孫校長傾訴一下,心里或許能敞亮一些。”
江茵沒有言語,只是默默地擦著淚水。
往事也隨之浮現在眼前——
她今年25歲,家在省城。
父母都是造紙廠的普通工人。
家里一共五個孩子,她在家排行老二,上面有個長她三歲的哥哥,下面有三個弟弟。
十八歲那年,她進入了造紙廠當了工人。
二十二歲那年,也就是1972年,廠里把唯一一個工農兵大學生的指標給了她。
這個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上大學的指標是廠長梅仁興專門給她的。
然而,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?
梅仁興這么做當然是有條件的。
他有個獨子,但是個子,比江茵小兩歲。
江茵上大學的條件就是給梅家傻兒子當媳婦。
江茵父母倒不在乎女兒是否能夠上大學,在乎的是梅家給的三百塊錢聘禮。
有了這三百塊錢,就可以用一百八十八給大兒子做娶媳婦的彩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