該旅社并不在大街之上,而是坐落在一個胡同里。
招牌已經非常陳舊,國營躍進旅社,已然變成了國營躍進“方”“土”。
秦飛抬頭看了一眼破舊的門楣,邁上幾步臺階,推門走了進去。
白熾燈光下的服務室內,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,皮膚黝黑面無表情。
就仿佛有人欠她多少錢一樣。
“同志,住宿!”秦飛說道。
“介紹信!”中年婦女抬起腦袋,上下大量了秦飛好幾眼。
秦飛低頭從黑色皮包里掏出介紹信遞了過去:“喏!”
中年婦女接過介紹信,拿出登記簿開始登記。
“住幾宿?”聲音里沒有任何情感。
“一宿!”
“六角!”
秦飛拿出一塊錢遞了過去。
對方找給他四角錢。
“這是暖壺!”中年女人遞給秦飛一只竹皮暖水瓶,“109一床。房間里有洗臉盆。”
中年女人拿著一個掛滿鑰匙的圓盤,走在前面。
秦飛接過暖水瓶,跟在她后面向109房間走去。
中年婦女打開房門,看都不看秦飛一眼,扭頭而去。
呼!
一股發(fā)霉的味道,撲面而來。
這里顯然是好久沒有人住過了。
秦飛用手在鼻子底下扇了幾下,走了進去。
也是四人一個屋的房間。
四張鐵床,四個木頭床頭柜。
淺綠色墻裙,白色墻壁,都已經發(fā)黑。
秦飛看了一眼墻上的“1”字,把暖壺放在對應的床頭柜上。
然后,他走到窗前,推開窗戶目的是放一放屋內的味道。
洗漱完畢,秦飛上床入睡。
也不知道睡了多久,奇怪的聲音將他驚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