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勇跟他說過省農學院的最新規劃,跟白凈女說的差不多。
“還行吧。”白凈女點點頭。
“我看你帶孩子,是走親戚剛回來嗎?”秦飛困意全無索性跟白凈女聊了起來。
“我舅舅在林海,他病了,我去看看他?!卑變襞f道。
這趟車就是林海開往省城的,難怪白凈女能買到座位。
秦飛點點頭:“那孩子是你兒子?幾歲了?”
“四歲了?!?/p>
秦飛很想問,孩子的父親呢?
但終于沒有開口。
這屬于人家的隱私,還是不去打聽的好。
“同志,我叫佟敏,佟是單立人加個冬天的‘冬’字,你怎么稱呼???”
秦飛不禁腹誹,這個女人也太自來熟了吧。不過,他還是回答道:“我叫秦飛,秦朝的‘秦’,飛翔的‘飛’。”
“哦。真是好名字,秦飛同志,你家是哪的?”
“我是富縣前進公社的。”
“富縣前進公社?秦飛?”佟敏突然瞪大了眼睛,“你不會是前進鄉南溝大隊的秦飛吧。你們大隊考上了十三個大學生!”
佟敏的話,讓這個車廂的不少人睜開了眼睛看向他。
“快看,他就是那個考上清北而不去,卻改志愿到農學院的秦飛!”
“看小伙子長得又精又靈的,不像缺心眼的傻子啊。”
“別胡說,人家學農業是想畢業后回去建設家鄉!就算是傻子,也是革命的傻子!”
“……”
褒貶不一的議論聲,在四處響了起來。
“我就是南溝大隊的秦飛。”秦飛撓撓腦袋調侃道,“不過,我現在這么有名嗎?”
“那當然!”眼鏡男也睜開了眼睛,“省報報道了你的事跡!不過,我想知道你的真實想法是想將來回家鄉嗎?”
“是??!這沒有啥好隱瞞的!”秦飛說道。
“我還以為是為了豎立典型故意宣傳,原來是真的。真是個怪人!”眼鏡男十分不解地搖搖腦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