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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媽媽沒曾想到她會這樣問，一時無言以對，錯愕在原地。

“我是姜家的嫡長女，京城第一貴族，姜氏長房的嫡長女，壓給誰看呢？”云妨指了指那件紅的，“就這件，現在給我換上。”

劉媽媽回神，深深一拜，恭恭敬敬地接過衣裙為她更衣。

剛才那一刻，她仿佛在這女zishen上看到了皇后的風華。

那種沒人能夠左右她思想的風華。她從一開始決定了走哪一條dao路，便如磐石一般，無人能夠將其更改的光華。

太驕傲了。

但這未必是壞事。她的確有驕傲的資本。

這樣光彩照人的女zi，將來所嫁的人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呢？

劉媽媽還真是好奇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昨夜的大雨澆滅了連日纏綿洛陽的暑氣。晨光熹微，shui氣熏熏裊裊，一路走去，姹紫嫣紅se被雨打飄零，紛雜地落了整個姜家，卻無絲毫狼狽，反倒是將這座古宅洗的更艷了些。密密匝匝的花ban墜不住那些shui珠，任其滴滴答答地落于地上，落于女zi腳邊。

“那日的事，你真的想不起絲毫了么？”王氏著一襲寶藍蘇繡百褶裙，一副翡翠tou面襯得整個人貴氣bi1人。她不緊不慢，踏著雨shui前行，聲音溫ruan和煦，同shen旁的云妨閑談。

“是何人害你，何人救你，一dian印象都沒有么？”

“女兒想不起來了。”云妨行在王氏shen邊，一shen紅衣襯得她膚se極白，艷麗的不可方wu，足以沖垮雨shui帶來的冷清。

便像是一團火，燒在清冷的晨霧中。

“想不起來也好。”王氏嘆了kou氣，張張嘴，卻又將houtou的話咽了回去。

“娘親想說，是二房和三房gan1的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