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名巡邏的戰(zhàn)士立在峭壁邊緣,銳利的金瞳在黑暗中閃爍著微光。
“你們聞到了嗎?”巡邏的年輕游隼翎羽突然抖了抖,鼻翼翕動,“好像有股怪味”
身邊年長的戰(zhàn)士銳爪漫不經心地梳理著翅膀:“能有什么味道?這懸崖上連只老鼠都——”
話未說完,他的動作突然僵住。
那股味道越來越濃烈——像是混合了糞便與草料的酸臭味,隨著夜風撲面而來。
“退后!”
銳爪猛地展開雙翼,將同伴護在身后。
身上的羽毛瞬間炸開,利爪不自覺地抓緊了巖石。
只見夜空中一道白影快速飛來。
隨著距離拉近,那股令人作嘔的氣味越發(fā)濃烈。
“這、這是”翎羽的喙微微顫抖,“是隔壁鷹族的報復?”
“放屁!”銳爪厲聲喝止,卻忍不住干嘔了一下,“他們到底是找了什么東西”
那只渾身是臭味的游隼終于跌跌撞撞地落在他們面前時。
蕭亦辰看到同族戰(zhàn)士時眼前一亮,正想振翅飛過去,卻聽見——
“嘔——”翎羽第一個沒忍住,直接吐了出來。
銳爪強忍著反胃,翅膀尖嫌棄地戳了戳蕭亦辰:“你你掉糞坑里了?!”
蕭亦辰這才想起,自己起飛前不僅踩到了長耳獸的排泄物,為了掩蓋氣味還涂了遮掩氣息的草藥。
之前還么有感覺。
此刻混合發(fā)酵的惡臭連他自己都隱隱作嘔,臉色瞬間青白交加。
沒多久,他被帶到了父親蕭臨淵的巢穴前。
一路上,族人們紛紛退避三舍,甚至沒人愿意給他準備一桶洗澡水。
高山上并沒有水源,蕭亦辰只能硬著頭皮,頂著渾身惡臭走進去。
“你又闖什么禍了?!”蕭臨淵一聞到味道就猛地后退三步,寬大的羽翼“唰”地展開擋在面前,銳利的金瞳里滿是嫌棄,“去看你爺爺一趟,怎么搞得像在糞堆里打過滾?”
蕭亦辰張了張嘴,眼眶突然紅了。
蕭臨淵見狀,眉頭一皺,語氣稍微緩和:“說吧,這次又惹了什么事?”